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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娄阳当然是在试探张子尘,这也是在审问之中常用到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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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招呼了一下起身的程泽坐下,然后挺了挺背,拄着下巴,透过老花镜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张子尘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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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尘迎着娄阳打量的目光抬着头,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愤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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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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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娄阳这句话脱口而出时,程泽在旁边不由得一怔,说好这件案子为碎尸案让步保密的啊,怎么轻易就和张子尘说了出去?难道。。。程泽正在皱眉犹豫的时候,张子尘却迅速收敛了刚才脸上的表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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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羁押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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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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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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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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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后还是吃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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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晚饭前发现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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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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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和张子尘的一说一答打破了刚才审问室里暂时的安静,不过令程泽再次震惊的是,张子尘不仅对宋成河的被害,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而且他对宋成河被害的基本情况竟然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难道是刚才从自己同事那套了点什么出来?不应该啊,这件事在外调过来的警力那里,绝对是真空的,知道真实情况的也就本局的这么几个人,而且娄队还命令了要严格保密,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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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一些有关情况的答复后,张子尘并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眯着双眼,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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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碎尸案那边,我觉得我和阿巨已经没有什么嫌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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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问题不大,你那个小兄弟那边的目击证词我们已经取证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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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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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子尘再次这么顾左右而言他,程泽就有点丈八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自从张子尘进来就表现出了对宋成河极大的兴趣,刚才趁自己和娄队开会的时候,更是想尽办法在打听宋成河的消息。可现在娄队将宋成河的消息和盘托出了,这小子怎么闹着要走了?想什么玩意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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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也是沉默了一会后,将打量张子尘的目光移开了:“小程,你先出去一下,我单独和张子尘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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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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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这回更是有点懵了,不过出于自己的职业素养,还是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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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两人的审房再次安静了下来,张子尘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双眼闪烁,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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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聪明,相信你应该察觉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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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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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沉吟,张子尘只是稍微抬了抬头,对于娄阳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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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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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娄阳说的依旧迷惑不清,可能他想表达的意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从其眯着的眼中流露出的,还有浓浓的欣赏和喜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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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见张子尘依然没有说话,娄阳接着道:“要说你和最近发生的这几件案子没关系吧,从明面上来说,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更明显的是,你从一开始就被牵扯了进来,从山前大道的案发现场开始到现在。我看你之前在费尽心思地打听宋成河的消息,相信你也是想弄清这其中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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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的话说的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扯出一个由头,然后就不再往下继续了,这样会自然而然地给聆听者一个逻辑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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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坐在对面的张子尘依旧没有接话,只是闭着眼慢慢揉着鼻梁,两人就这样又僵持了足有五分钟,娄阳眼中散发而出的欣赏反而更加炙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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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能出去,你的那个小兄弟可走不了,按这件碎尸案的严重性,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保证每个目击证人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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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娄阳抛出了自己这边最后一个筹码,当张子尘一听到阿巨这两个字时,本来闭着的一双丹凤眼瞬间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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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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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三个,一是帮助我们破案,二是留住你这能沟通两个案件的线索,三是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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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你们的规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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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为这碎尸案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你作为目击证人暂时先呆在这里,我觉得没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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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张子尘的本意当然是不想离开,要不刚才就不会费尽心思地打问关于宋成河的情况了。可就像刚才娄阳说的一样,目前来看,整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这样没头脑的一股劲儿往里扎,反而可能会越陷越深,可。。。就简单装作忽略这件事。。。好像对张子尘来说,更难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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