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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西服们起身一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一边兴趣缺缺地用脚踹了两下躺在地上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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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看着就虚，没想到这么不禁打！”为首的一名黑西服不屑地撇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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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两下子敢在欢乐人间闹事，是真他妈嫌自己活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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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两个黑西服嚣张地笑着，这种快感对他们来说，已经有些麻木，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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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哥，你说现在怎么就那么多不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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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西服一行人正好路过阿凉藏身的胡同，此时正是走在最后的那个黑西服路过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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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岁数还小，以后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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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黑西服走在最前面，刚想回头教育小弟两句，却突然发现。。。怎么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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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谁和我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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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仔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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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中间的人看着前面大哥那一脸疑惑的表情，也顿时有点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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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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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人冷汗这才都下来，刚才还走在最后，和自己说话的小仔，怎么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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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意识地就往身后看去，还以为是刚才的点子没收拾利索，又来找事了，但那个壮汉依旧死死地趴在那里，昏得已经不能再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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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王八蛋小子去厕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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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黑西服目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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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哥，就小仔问你的时候，我还听到他脚步声呢”中间的黑西服也是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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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妈是飞了！赶紧回去报告给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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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走后，阿凉的身影才从胡同墙边撤了回来，慢慢走近胡同深处，仔细打量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叫小仔的黑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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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我问你，还是你自己想好了要主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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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局里，张子尘和阿巨便被分开了，此时娄阳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阿巨，言语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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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代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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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的气势和阿巨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尤其又在审房这样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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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娄阳问得话，不多不少的拿捏了一些技术含量，听着虽然有些模棱两可，可回答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但有些出乎娄阳意料的是，他也没料到阿巨回答得这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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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八号还是十七号我忘记了，但肯定是这两天傍晚，我在青岛路那边的一个板面摊上吃板面，大碗加辣加蛋的那种，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吃完以后就特别想去厕所，正好路的那边有不少半人高的杂草，我就在那里方便了一下。方便的时候，恰巧看见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因为当时离得不算近也不算远，所以看得还比较清楚，应该就是。。。应该就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个失踪了好久的女孩，好像是叫刁爱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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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回忆和实情，阿巨一五一十地向娄阳讲述了一遍，没有半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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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一边看着阿巨，一边在纸上记录着，耐心等阿巨说完才放下笔，静静地打量着阿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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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警察叔叔。。。我知道的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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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别紧张年轻人，你刚才说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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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巨听娄阳这么一说，多少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因为在进来之前，张子尘反复叮嘱过自己，一定不要藏着掖着什么，人家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照实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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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再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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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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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的是刁爱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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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轻轻一笑，接着娄阳双眼中的精光穿过老花镜，狠狠扎进阿巨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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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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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自骂了一声王八蛋，阿巨咬了咬牙。。。明明尘子反复叮嘱过自己，人家问什么再说什么，怎么人家还什么也没问，自己就全秃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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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叫张子尘的教你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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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的冷汗立马爬上了阿巨的脑门，自己对面坐的这个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这回。。。这回好像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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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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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巨现在只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妈的。。。自己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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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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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娄阳立马收回了目光，再次换上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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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尘有没有和你说过，或者你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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