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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可奇挺一挺胸,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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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虽然仍是满脑子问号,但看到龙毅眉头舒展,似乎成竹在胸,也不由得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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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可奇带着程依琳离开之后,龙毅和欧阳若一起,再次来到段明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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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晖的母亲何芹自从得知儿子的死讯,就病倒了,现在还在镇中心医院输液,家里只有段明晖的父亲段一山,在忙着给屋里的牲畜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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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站在猪圈外面,耐心地等他喂完猪食,在他走出猪圈之后,给他递上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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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山看他一眼,默默地接过,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坐在院子里默默地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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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问他:“我们听说你儿子跟邻居家一个叫宋佳佳的女孩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有这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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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山好像没有料到警察会忽然问及这个问题,被烟呛得咳嗽一声,说:“咳,那其实是两家大人说着玩的,当不得真。宋琅家以前生了个大女儿,比我们家明晖还早两年出生,结果带到一岁多就夭折了。后来他们家二女儿宋佳佳出生,老宋家担心她命不好养不活,请算命先生算了,说要早点订个娃娃亲,才能把命拴住。那时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好,老宋就想到了我们家明晖,于是两家人凑在一起,就给两个孩子订下了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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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儿子对这件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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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嘛,刚开始年纪小,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感觉,一直跟宋家那个女娃儿玩得很亲热。后来他念初中的时候年纪大了,因为村里的大人和周围同学经常笑话他这么小就有小媳妇了,他才觉得不好意思,慢慢地开始疏远宋家姑娘。可是宋家姑娘却不管不顾地,天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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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佳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是你儿子亲眼看到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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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他看到的,也是他跑回村里告诉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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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佳被拐的经过,除了他,村里还有其他人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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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山摇头说:“好像没有了。当时已经是傍晚,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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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问:“宋佳佳失踪后,你儿子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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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段一山想了一下,摇头说,“他当时才15岁,好像还不是很懂事,对这件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我感觉宋家的女娃儿不见了之后,我儿子好像变得有点儿沉默,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但是他很快就初中毕业,到城里念高中去了,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忘记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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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十年报仇06eqeeye情感网
第二天下午,方可奇从市区赶到马蹄村,他给专案组带回来两个消息。06eqeeye情感网
第一,经过DNA鉴定,证实法医助理的推断没有错,那两根骨头,确系一名12岁女童的肋骨。女童死亡的时间大约在十年前,女童与宋琅确实存在血缘关系。06eqeeye情感网
第二,法医对段明晖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基本情况跟芮雪在案发现场做出的判断没有误差,但凶手击杀段明晖所使用的凶器最终被确认为锄头,而不是先前警方认为的石块。凶手作案时将锄头反握,锄刃向上,用呈D形的锄头箍将段明晖砸死。06eqeeye情感网
在小卖部门口看完方可奇带回的鉴定报告后,龙毅霍然起身,说:“走,跟我一起抓人去!”06eqeeye情感网
方可奇愣住了,问:“凶手是谁?”06eqeeye情感网
欧阳若心里已经隐约明白过来,他看了队长一眼,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宋佳佳的弟弟宋宝弟。”06eqeeye情感网
“对,杀人凶手就是他!”06eqeeye情感网
龙毅带着欧阳若、方可奇和老毕等人直奔宋琅家里。这时天色将晚,倦鸟归林,宋家三口正在吃饭,看见几个警察快步闯进家门,宋琅和纪玉珍都愣了一下,宋宝弟却脸色一变,蓦然惊起,却又很快坐下,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却没有感觉到。06eqeeye情感网
龙毅走到他面前说:“你就是宋宝弟?”06eqeeye情感网
宋宝弟说:“是。”06eqeeye情感网
龙毅说:“我们怀疑你就是杀害段明晖和程韵的凶手,现在要正式拘捕你。”06eqeeye情感网
“什么?”宋琅老两口吓了一跳,站起身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宝弟怎么会是杀人凶手?”06eqeeye情感网
龙毅紧盯着宋宝弟说:“警方有没有搞错,你问问你儿子就知道了。”06eqeeye情感网
宋琅老两口一齐朝儿子看过去。宋宝弟脸色苍白,没有看自己的父母,而是毫无畏惧地与龙毅对视着,嘴角边扬起一丝冷笑,说:“警察同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可不能知法犯法,胡乱抓人。你们说我杀了段明晖和他女朋友,有何证据?段明晖已经离家十年,那个程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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