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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对方负全责，那你还当场赔钱给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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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昆搓着手说：“我呢，当时主要是想快点儿了结这事，而且我看她男人得了那种病，也挺可怜的，所以最后还是于心不忍，赔了他十几万，算是做件善事吧。”听他这口气，他给向欢芳丈夫的那十几万元，不像是车祸赔偿款，倒像是他捐出去的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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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谎！”方可奇忍不住道，“我们已经看过向欢芳的尸体，她身上明显有被第二次碾轧的痕迹。如果只被碾轧一次，她根本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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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说：“我都说了，她倒地后我刹车不及，先是前车轮从她身上碾过，然后后面的车轮也从她身上轧过去，所以才会留下两次碾轧的痕迹。我跳下车查看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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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看他一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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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问车祸的事，扭头看看停在外面的农用车，那是一辆东方红四轮农用车，蓝色的车身早已是一片斑驳，估计使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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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开这车，收入应该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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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能混个温饱，反正我单身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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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昆见对方没再揪住车祸的事不放，似乎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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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忽然盯着他问：“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赔给向欢芳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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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昆一愣，这才明白他还是在绕着弯儿问车祸的事，忙说：“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村里有好几个人开这种车跟我抢活儿干，所以不怎么挣钱了。早几年，我是村里第一个开农用车的，那时我做的是独门生意，所以能攒下一些钱。我赔出去的钱，都是以前存下来准备娶老婆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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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龙毅不大相信他的话，但他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明显破绽，而且警方现在也只是怀疑他开车撞死向欢芳可能另有目的，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场车祸不是一场意外。他想了一下，没再问什么，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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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村道上时，龙毅问当地派出所的两名民警：“这附近有什么银行，或者储蓄所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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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不大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摇头说：“这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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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民们想找银行存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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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去乡里才行，那里才有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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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毅点点头，对二人说：“我想辛苦你们一下，请你们帮个忙，打电话回所里，请所里的同志帮我到乡里所有银行或储蓄所查一下，看看这个二昆在银行的存款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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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说：“行。”然后，他马上走到一边给所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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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紧急抓捕cCbqeeye情感网
龙毅又回到向欢芳家门口，把她丈夫叫出来问：“现在我们觉得这个二昆很可疑，我们怀疑他是故意撞死你妻子的。因为你妻子跟发生在我们南州市的一桩命案有关联，所以我们必须得把车祸这件事查清楚。我问你，你们家平时跟二昆关系如何？两家结下过仇怨吗？”cCbqeeye情感网
男人搔搔乱蓬蓬的头发说：“这个，我们跟二昆，也就是一般乡人关系吧，我以前也请他拉过几趟活儿，两家关系还算过得去，并没有什么仇恨。”cCbqeeye情感网
“他跟你老婆有什么关系吗？”cCbqeeye情感网
“没有，我老婆经常不在家，不可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的。”cCbqeeye情感网
“那你老婆在外面做什么工作，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cCbqeeye情感网
男人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只告诉我说她在外面跟人合伙儿做生意，平时她很少回家，只有过年过节时才回家住几天，每次回来都会给我留下一些钱。我有病在身，又不能下地干活儿，如果不是她养着，我早就饿死了。”他回头看看那几个正在敲锣打钹高声唱经的道士，一脸茫然，也许他还没有想好老婆死后自己拖着带病的身子该怎么过日子。cCbqeeye情感网
欧阳若想起一件事，问：“你说你老婆出事那天，是接到一个电话才跑出门的，对吧？”cCbqeeye情感网
“是的，有人打她的手机。”cCbqeeye情感网
“知道是什么人给她打的电话吗？”cCbqeeye情感网
“不知道，当时她接到电话就急匆匆跑出去了，什么也没有跟我说。”cCbqeeye情感网
“那她的手机呢？”龙毅问了一句。他已经知道欧阳若详细询问向欢芳临死前接到的那个电话的用意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电话也许正是将向欢芳推向死亡的无形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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