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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其实先前我隐约觉得徐麟的自杀有些说不清楚的地方,我想咱们再去现场勘查一下,也许可以找到支持韩老师的依据。”顾菲菲选择站在韩印一边。
“那没问题,上次叶姐把人家房门踢坏了,后勤科把门修好了,钥匙也不知道交给谁,还在队里放着呢!”康小北说。
“先等一下。”韩印似乎突然又想到什么,“以夏明德的为人,就算现在自身难保,我觉得他应该也会履行完对徐麟的承诺。”
“您是说他这会儿没逃走,而是已经去杀陈威了?”康小北接下话说。
“赶紧跟监视组联系下,看夏明德去没去陈威家。”顾菲菲催促道。
“没人啊!案子不结了吗?人早撤了!”康小北摊摊手说。
“咱分头行动,小北你带顾组和小美去徐麟家,我和英雄去找陈威。”韩印紧跟着提议道。
“英雄认得路吗?”顾菲菲不放心地问一句。
“认得,他跟我去监视地点探过班。”康小北加快语速道,“那咱赶紧走,我让就近派出所先去陈威家探探,再让专案组过去支援。”
很快,两组人马相继上路,大概一刻钟后,韩印便接到康小北的电话。
“韩老师,晚了,派出所方面说陈威已经被刺死了,夏明德不见踪影!”康小北语气低沉地说。
“知道了,我过去看看情况再说。”韩印也稍带沮丧地说,“你那边到了吗?”
“刚到。”康小北简单回应道。
挂掉电话,康小北和顾菲菲、艾小美已经站在徐麟住所门口,他从一名专程赶来送钥匙的警员手中接过钥匙,打开房门。
徐麟这也是老房子,虽然大白天的,却也是幽仄沉暗。顾菲菲与韩印当时一样,下意识去摸门边的电灯开关,但同样没有反应。
“电源断了。”康小北适时解释说,“电表是插卡式的,估计里面没钱了。”
“上次你们进来时就断了?”顾菲菲问。
“对,顾姐,你觉得徐麟自杀有什么不对?”康小北问。
“感觉似乎不符合人性。如果换成你想要自杀,是会选择体体面面穿戴整齐安然躺在床上,还是裸着身子躺在浴缸里?”顾菲菲打量几眼客厅,边说话边走到卫生间门口。
“我可能会选择前者!”康小北摸摸后脑勺,略微思索下说。
“可在浴缸里割腕自杀的也不少见。”艾小美也走过来说。
“有是有,但那种自杀者当时的思维比较混乱,而徐麟的遗书是想表达因病厌世的情绪,这种自杀者应该说更多的是想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些,所以徐麟的行动看似与其思维是相矛盾的。再有,你们见过几个割腕自杀的人,会在自己胳膊上深深割上两刀,难道一刀不够?”说着话顾菲菲已带着两人走到浴缸边。
“那您是觉得……?”康小北问。
“裸着身子肯定比穿着衣服尸体腐烂更快,尸体伤口越大,蛆化周期相应越短,同样也可以加快尸体腐烂。”顾菲菲哼了下鼻子说。
“可这种加速对于尸体腐败是微不足道的,不足以误导法医判断死亡时间吧?”康小北说。
“我当然知道,我要指出的是徐麟的主观意志有问题。”顾菲菲说着话,上下左右打量起卫生间来,少顷仰起头,视线在顶棚定格了几秒,忽然迈步向门口走去,接着又凑近设置于洗手间门边的灯源开关处端详一阵,说,“这上面的开关当初你们动过吗?”
“应该没有,勘查组来的时候已经被告知电源断了,不会有人多此一举按这些开关的。”康小北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说。
顾菲菲满意地“嗯”了一声,没多言语,转身向门外走去,康小北和艾小美不明所以地跟上去,却见她莫名其妙地去敲隔壁邻居的房门。等了一小会儿,邻居有人出来应门,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顾菲菲未多客套,直接亮出警官证,问道:“不好意思,大爷,打扰您了。我想请您回忆一下,今年8月份是不是有几天特别热?”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两天热得邪门,屋里像个大桑拿箱。”老大爷不假思索道。
“您能想起具体是哪天吗?”顾菲菲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