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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人转过身，拖着一只脚，慢慢地走了。没有朝圆华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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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叫住他吗？”青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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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华叹息道：“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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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人向前走着，没有回头，脚步中不带一丝迟疑。他一定已经找准了自己的方向，有了自己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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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角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水城千佐都浑身灰土，倒在瓦砾间。她看上去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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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华走过去问：“你还好吧？”陌生女孩的询问让千佐都有些不知所措，她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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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太阳穴上流着血，脸上有几道几厘米长的，浅浅的伤痕。她自己好像也注意到了，用手碰了碰，面孔马上痛得扭曲起来，接着看见手上沾的血，陡然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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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要消去这些伤痕，连一千万都花不了。”圆华说，“这对你来说是毛毛雨吧？托谦人君的福，你现在可是亿万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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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佐都瞪着她，似乎想出言反驳。但圆华却无意等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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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华掏出手机，思考了十秒钟应该打给谁，最后选择了桐宫玲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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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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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报警后，中冈火速赶往麻布十番商店街上的一家高级珠宝店。珠宝店位于大厦一楼，门前的道路是单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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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劫匪从一开始就是蒙着面的吗？”中冈一边打量着摆放着戒指和项链的柜台，一边问女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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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但我不能确定。因为我正弯着腰确认发票哪。有人叫了一声，我抬头一看，面前是一把刀子。”年轻店员的声音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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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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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拿出一个黑袋子，让我把钱装进去，有多少装多少。所以，呃，我就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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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多少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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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员害怕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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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只顾一个劲儿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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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待会算一下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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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男的穿什么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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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暗沉沉的衣服……大概是灰色吧？对不起，我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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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格呢？是瘦还是胖？还有，身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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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员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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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胖不瘦吧。身高……大概和警察先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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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什么特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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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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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晰的日语吗？还是带口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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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注意，可能带口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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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说，就是没记住劫匪的任何特征。也好，中冈得出了结论。不完善的线索反而会让调查绕远路，他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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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另一个男的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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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不太清楚，他好像在后面一边听，一边端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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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冈看看站在旁边的另一位年长的女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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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枪指着，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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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点点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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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有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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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句‘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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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顾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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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已经是打烊时间了，我们正打算关门，这些人就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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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他们进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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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正在整理商品，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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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已经蒙着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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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接着，她又没什么自信地补充了一句，“大概吧。”这种动摇，让中冈对接下来的询问也不抱什么期待。果然，关于劫匪的特征，她几乎没给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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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检证结束后，中冈回到警署。刑事课长低头看着他收集到的资料，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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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闭店之前闯进去，只抢了钱然后逃走。两名劫匪，一个拿刀，一个持枪。这和上星期发生在日本桥的案子不是几乎一模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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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中小型店铺作案也是共同点之一。大概是觉得这种店铺的防范意识不会太强吧。”系长成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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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逃跑车辆的目击情报，也和那起案子很相似。看来应该是同一伙人作案没错了。”一系的搜查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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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先入为主要不得，不过可能性很高啊。看来要和日本桥警署合作啦。好，那么搜查方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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