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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冷然道：“那你为什么今天非约我们来你这新家，你是想着这里是新家，旁边也没人住，更没人知道，方便把我们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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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张东升急忙辩解，“你们想想，虽然你们是孩子，可你们毕竟三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怎么保证肯定能杀得了你们？万一你们逃出去，我不是马上就被抓了？我花钱向你们买相机，以后就没有瓜葛了，我干吗要去冒险杀你们呢？为了省三十万冒险杀三个人，太不值得了，这笔账我算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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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你突然昨天搬进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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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叹口气，坐下来，苦着脸道：“我老婆要跟我离婚，闹分居，昨天跟我吵了一架，坚决不肯和我住了。这房子是去年装修好的，一直空到现在。本准备今年住进来的，但后来家里闹了离婚，一直没搬来。否则，我怎么会一个人住到这空落落、什么都没有的新房子来？”他咬了咬牙，眼中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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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将信将疑地望着他。朱朝阳没把匕首放回去，而是地放进了自己的书包，只想快点离开，便道：“既然你现在没有钱，那我们过段时间再联系你，今天我们先走了，下回你可别耍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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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不甘心，但也只好无奈点点头，站起身道：“一个月内我一定会把钱准备好，到时你们联系我。记住，这件事，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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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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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正想开门，普普拉住他，轻声道：“朝阳哥哥，今天你妈妈要回家了，我和耗子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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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朱朝阳一下子为难了，耗子和普普一直住在家里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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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转身道：“你之前说的一万块，可以先给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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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们很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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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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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们乱花，万一被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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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道：“我们不会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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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准备用这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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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大碍：“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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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微微一皱眉，随即试探问：“你们没地方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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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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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租房子，是和大人住，还是就你们自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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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们不会跟大人住，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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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们为什么不住家里？你们……你们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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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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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们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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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冷漠道：“不需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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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道：“你们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要有个家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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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哼了下，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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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微笑一下，道：“你们是学生，就像是我的学生，我不能忍受你们这么小的年纪在外漂泊无依。我家里还有套小的房子空着，我去收拾一下，下午就腾给你们住，你们觉得怎么样？另外我再给你们一些生活费，至少能让你们暂时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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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向朱朝阳投去询问的眼神，朱朝阳也不置可否，思索了片刻，问：“你真的有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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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间小的单身公寓，刚好那一套是空的，另外几套租出去了，家里租房子的事都是我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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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低声对普普说了句：“我觉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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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立刻笑着说：“好吧，我带你们俩先去房子那儿收拾一下，你们今天就能搬进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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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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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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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法医走进办公室，扔下几份文件，对叶军道：“市刑技处对朱晶晶做了全面尸检，刚传真了结果，他们没找到精液。判断凶手没射精，或者微量射精，被吞下去后，胃蛋白酶分解，检测不出。朱晶晶嘴巴里的几根阴毛和残留皮肤组织及血液，经过鉴定，拿到了DNA。不过光有DNA,凭空还是锁定不了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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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军烦躁地皱起眉，点上一支香烟，道：“朱晶晶衣服上能不能提取到指纹一类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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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法医摇摇头：“只有皮革这类材料的衣服能保存指纹，普通衣服都难以提取，而且朱晶晶坠楼后，被管理人员、救护人员等许多人碰过，那天后来还下了雨，场面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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