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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可以学啊!谁天生下来就能歌善舞了?”阿尔衲偏过头看着竺漓的背影大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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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学?我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哪里有机会去外面找人教我唱歌跳舞?有别的方法让我可以接近我哥哥吗?”竺漓觉得阿尔衲的计划一点也不靠谱不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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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通音律,你跟我学啊!你只要找来一件乐器就行。至于跳舞,你自己白天有空的时候,去找一个舞姬教教你就行了。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要让自己的哥哥清醒过来,现在遇到这点困难就想放弃了?我指给你的这条路可是捷径!”阿尔衲盯着竺漓的背部,面无表情地回道,眼神里暗藏着阴谋,当竺漓转身看他的时候,他又忙转脸看向天花板,不让竺漓直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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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漓想了想,雅若会跳舞,就在王宫里做舞姬,她白天有空的时候可以去找雅若教她跳舞,她又放下了手里的笔,从衣袖里掏出了南宫画雨让东丘平朔转交给她的那只玉笛子,拿着玉笛子看着地板上的阿尔衲问道:“这玉笛子算乐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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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我教你。”阿尔衲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竺漓说道,心里暗喜,觉得这小鱼儿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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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漓拿着玉笛子起身走到了鬼魅阿尔衲身旁,阿尔衲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双臂环拥着她,准备手把手教她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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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竺漓对阿尔衲如此亲昵的举止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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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干什么?我在教你吹笛子啊!专心学!”阿尔衲一副无辜的老好人模样,继续将竺漓拥在他冰冷的怀里,手把手地教着她识音律,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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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竺漓回自己的寝房休息半天后就去找雅若学跳舞,傍晚她会在王宫大门口等东丘平朔,天黑后她就来到藏书楼干活儿,干完活儿后就跟着阿尔衲吹笛子,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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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竺漓学会了一首曲子,她吹给了阿尔衲听,觉得自己终于“出师”了,可阿尔衲频频摇头,他并不满意,说竺漓吹得太平庸,那音律根本入不了夷盟的耳朵,因为夷盟每天享受的音律是整个屠巨国最顶级的音律师演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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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阴历十五到了,竺漓害怕自己躲在藏书楼会惹出祸端,撒谎告诉藏书楼的管事阿多惹说自己有急事,实在不能去值夜,阿多惹念在她平时听话,批准她晚上不用去藏书楼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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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漓天黑之前跑到了屠巨国王宫内最偏僻的一所宅院里,那里满屋子都是蜘蛛网和灰尘,正好适合她藏住自己,小花妖栀儿也跑了出去,她根本不知道阴历十五她会失去意识的真相,一直认为是有可怕的妖怪在这一天来到身边控制她,当栀儿提出要守着在她身边的要求时,她断然拒绝了,她担心妖怪会伤了栀儿,命她藏到她的衣袖里,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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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儿心疼竺漓,跟竺漓的哥哥一样,不愿告诉竺漓阴历十五的真相,她先听竺漓的话,藏进了竺漓的衣袖里,等竺漓失去意识后,她又跑了出来。有栀儿在,竺漓又平安地度过了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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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黑后,竺漓仍旧没有在王宫大门外等到东丘平朔,她怀疑东丘平朔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那个想拽她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东丘平朔?可如果是他,他为何又不肯告诉她呢?她越想越迷糊,不知不觉走到了藏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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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刚走进漆黑的藏书楼里,就听见了阿尔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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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不能来。”竺漓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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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写了首曲子,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吹下来。”阿尔衲将一张写满了曲谱的绢帛丢在了竺漓怀里,漠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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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漓抓住了飞入她怀里的那张曲谱,将它叠进了衣袖里,点起一盏烛火后,便坐在桌前开始抄录书卷,干她的活儿。忙完之后,她拿出了曲谱,认真地练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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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细节的地方处理得还不够好,还需要多练习几遍,你得把这曲谱熟记于心。”鬼魅阿尔衲一副慵懒的模样,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严苛地对竺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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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竺漓已经完全能脱离曲谱,随时随地都能将那首曲子完美地吹奏下来。夜里,阿尔衲听过竺漓吹奏的那首他亲自写的曲谱后,总算满意了,准备正式开始施行他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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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辰时末,你到王宫内的正宫大殿东边的那弯长廊外的柳荫里吹这首曲子,记住,是辰时末,别去太早,也别去迟了,你哥哥一定会从那里走过,你记住,如果他停了下来,你就边吹着笛子边从柳荫里走出来,他身边一定后随从,你千万别擅自靠近他,你要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主动靠近你。”阿尔衲出谋划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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