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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魔的尸身如何处置?”南宫画雨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看了看地上已经死去的妖魔,对师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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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狂风骤起,逸生阁的窗户瞬间被狂风都吹开了,狂风里卷着乱舞的雪花,逸生阁内的白色帘幕被风掀起,在半空中狂舞着,姜尘漷拿起了他那把已经多年未出鞘的宝剑,边朝门外逆风走去,边背对着南宫画雨说道:“他来了,他寻他的弟弟来了,不要管那具尸体了,再不出去救人,恐怕我忘尘崖的弟子大部分都将成为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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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画雨这才醒悟,随着姜尘漷御剑飞入忘尘崖半空,只见深夜的忘尘崖上哀嚎一片,魑魅横行,魍魉霸道,许多睡梦中的仙徒还未来得及拿起他们的剑,就被妖魔活活咬死,魔尊破了山下的仙阵,不但自己亲自来到了忘尘崖复仇,还带上了他手下那些嗜血嗜杀的妖魔鬼怪,似乎准备屠尽忘尘崖的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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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尘漷飞入妖魔当中,狠绝地挥着他的剑,拼了命似的与那些嗜杀成狂的妖魔死战,南宫画雨也在竭力与其他的仙徒一齐并肩作战对抗邪魔,而此时的魔尊还未出手,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忘尘崖最高的一座仙苑的顶端,冷峻的眉眼,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额前一缕长发从脸上一直垂落到衣襟下,他闭着眼睛,微微抬起脸,细嗅着寒风中雪花的冷寂,听着遍地的厮杀声,好似在聆听一曲动人婉转的魔音仙曲,他似乎不屑出手,觉得他随便带来的一群妖魔就能将整个忘尘崖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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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平朔护着竺漓带着栀儿也已经陷入了紧张血腥的战乱中,一头妖兽狂魔用大刀砍向了东丘平朔的手,为了不连累东丘平朔,竺漓松开了他的手,让他及时避过了那凶险的一刀,栀儿被几个魔魂困住,也脱不开身来保护竺漓,纷乱中,竺漓只能靠着手中那把玉笛子化成的长剑,还有她从东丘平朔那里学来的剑术来对抗那些杀人如麻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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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妖魔实在太凶残太暴虐了,而且个个妖术了得,忘尘崖上那些还未倒下的弟子,包括姜尘漷,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厮杀后,他们洁白的道袍上沾满了斑斑血迹,有的是妖魔溅出的血,有的是他们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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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尘漷为了护住南宫画雨,护住忘尘崖最后的希望,他用身体挡住了南宫画雨背后的那一刀,自己身受重伤,南宫画雨看着师尊为了救自己而命悬一线,悲愤不已,护着师尊的身体与妖魔对抗着,最后活下来的十几个仙徒被一群妖魔团团包围,犹如群狼围捕已经精疲力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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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仍旧不屑地闭着眼,听着脚下的动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嘲讽道:“好多年过去了,我不来找你们,不是因为我怕了你们,而是当年那一战后,我确实乏了,不屑再与你们厮杀,可你们却杀了我在这世上仅剩下的唯一的亲人,这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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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漓手里的长剑已经沾满了鲜血,妖魔浓浓的鲜血完全包裹住了长剑,长剑已钝,变回成玉笛子,竺漓也失去了防身之物,她盯着手心里的玉笛子,看着身旁的师兄弟已经被恶魔团团包围,还有满身都是伤的南宫画雨、东丘平朔和栀儿,她拿起了玉笛子,吹起了“伏魔曲”,此曲一出,妖魔有如万箭穿心,纷纷疼得嘶吼狂叫,局势一下反转,南宫画雨带着活下来的忘尘崖弟子齐力将围堵他们的妖魔全数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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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魔尊听着那“伏魔曲”,也听见了他手下的妖魔倒下暴毙的声音,他微微皱了皱眉,睁开眼,冷傲地看了看远处那个吹笛人,他有些惊讶,心里暗暗叹道:这么多年了,忘尘崖上都不再收女弟子,怎么这吹笛人竟是一位小姑娘?好狂妄的小丫头,看我如何捏碎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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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念即起,魔尊从屋顶飞向了竺漓,南宫画雨反应敏捷,看见了半空中飞来的魔尊,忙将竺漓拉到了自己身后,挥着手中的长剑,与那魔尊厮杀了起来,东丘平朔担心身负重伤的南宫画雨打不过魔尊,速上前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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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魔尊,哪是他南宫画雨和东丘平朔能对付得了的呢,只见魔尊飞至高空,单手在半空中吸了一把飞雪,轻握魔拳,再摊开掌心,掌心里的飞雪已经变成了一团烈焰,他掌心朝上,将手心里的烈焰朝南宫画雨和东丘平朔挥去,他们二人被烈焰击中,坠落至雪地里,倒在地上,再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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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敢对我吹‘佛魔曲’……”魔尊双手背于身后,冷傲地朝竺漓走去,他行至哪里,哪里便翻滚起黑色的云雾,那云雾萦绕在他身后,似散未散,满是杀气和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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