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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轻声发出痛苦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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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从痴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把匕首收在腰间,然后双手并用,先抚摸着女孩的发根,随后又一路往下把玩着那条麻花辫。末了他把那条辫子在对方的背部摆出一个他自认为最美的造型,同时赞道:“小妹妹,你的辫子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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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恶魔的赞美没有让女孩获得些许自豪,反而令她陷入更深的恐惧。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带着那辫梢也在背部轻轻地跳动起来。这样的画面刺激起男子体内某种最原始的欲望,他挺起身体变成了跪姿,双手探向自己腰间的皮带。他感觉裤裆处憋了一团灼热的烈火,必须立刻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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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呵斥:“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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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和男子同时转头,向着那呵斥声传来处看去。却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空荡荡的门洞口,那人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正用屏幕的光亮向屋内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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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首先反应过来,哭喊道:“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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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女人顿时明白了局势,她调转手机屏幕开始拨号。男子知道不妙,便舍了女孩向那个女人扑过去。女人见对方来势汹汹,连忙往后方撤了几步,这当儿她已经拨通了110,便把手机凑到嘴边呼叫:“喂,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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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女人只说了一半,男子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男人伸手去抢对方的手机,但女人攥得紧紧的,死不撒手。男人便先按了挂机键,接着又使蛮力去扭对方的手腕。女人毕竟体弱,拼力量肯定抵挡不住。她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却见那孩子已经坐起身了,但像是被吓傻了似的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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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大喊了一声:“快跑啊!”女孩如梦初醒,她扶着受伤的右肩,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向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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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顾不上再和女人纠缠,他撤手摸出匕首来,照着对方的腹部猛刺了一刀。女人身体一震,随即软软地倒下,手机也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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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抢过一步,照着地上的手机使劲踩了几脚,直踩得那手机支离破碎,连电池也散落出来。他感觉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再举头四顾时,视线里却已不见了那女孩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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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这时正在这幢残败的楼宇里奔跑求生。慌乱中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方向,只想着要离那个男子越远越好。借着依稀透进来的月色,她接连拐过了好几个岔口,中间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还重重地摔了一跤。但那幢楼体积庞大,左拐右绕的楼道在黑暗中便像是迷宫一般复杂。女孩直跑得气力虚脱,却仍未找到出去的道路。她的步伐越来越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到后来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用左手扶着墙,俯下身来想稍微喘息一阵。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同时用一只手紧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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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大惊,她无法喊叫,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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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出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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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辨出那声音正是刚才帮自己解围的女人,她松了口气,乖乖地安静下来。女人又往后拉了女孩一把,后者会意,跟着对方走了几步,两人一同撤进了不远处的一间空屋。她们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贴墙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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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色,女孩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容颜。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身材略有些发福。坐下来之后她便用手捂着腹部,紧锁着眉头,表情颇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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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注意到对方的指缝里正渗出鲜血,便担忧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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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刺中要害。”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是轻到不能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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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残破的上衣在刚才奔跑的过程中不知掉到了哪里,现在她光着上身,在寒夜中瑟瑟发抖。女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那是一件米黄色的呢子大衣,女孩满怀感激地穿上,从心灵到身体都暖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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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悄声问道:“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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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神色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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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道:“这是座塔楼,楼道是转着圈的。你不能瞎跑,得看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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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摇头:“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说话间,她有意识地瞟了一眼对面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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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出对方所想,摇头道:“这里是三楼,你跳不下去的。”随后她抬起右手指了个方向,“楼梯口在那边,隔了五六个房间。往左拐,下到一楼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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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正要准备走,女人却把她按住:“现在不能过去,他守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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