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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掀开盅盖,合并一数,却只有四个骰子是五点冲上的。女子拍手笑道:“你输了,喝酒!”一边说一边给陆风平满满斟上。后者也不含糊,端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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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一看这架势,想要把女子撵走是不太可能了。但这趟也不能白来吧?权衡之下,他只好冲陈嘉鑫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找个台阶把局面对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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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嘉鑫轻轻咳嗽了一声,“别人说话的时候你们能不能别玩了?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嘛。”这话明着是在抗议,其实是默认了那女人可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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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玩了。”这次陆风平答应得倒挺痛快,他把女子搂在怀中,附耳嘱咐了几句,那女子一边听一边哧哧地笑着,最后也应了声:“好。”随后陆风平便放开那女子,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势看着罗飞,仿佛在说:快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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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来意你已经知道了,是有起案子想请你帮忙。”罗飞切入正题,出于保密的考虑,他只能对大概情况加以简述,“嗯——昨天下午本市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警方展开调查的时候,发现案发现场除了死者的尸体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这个女孩很可能就是凶案的目击者,她的证词可以给警方的侦破工作提供极大的帮助。可惜的是,因为遭受了过度的惊吓,女孩患上了心因性失忆症,也就是说,对于案发时段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所以我想到通过催眠治疗来唤醒女孩的记忆。我首先找到了萧席枫,他算是我的朋友。但女孩的病症非常严重,萧席枫也无能为力。不过他向我们推荐了另一个更加出色的催眠师——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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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话音刚落,陆风平便问道:“你们想让我帮那个女孩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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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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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平微微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他话锋一转问道:“这个女孩或许就是凶手呢?所谓失忆只是一种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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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倒也合理,就正常人的思维来说,如果凶案现场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死者,那另一个很可能就是凶手嘛!而且这个人还对自己案发前后的行为完全无法解释,这岂不更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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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嘉鑫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身体,好像颇不自在的样子。陆风平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立刻转过脸来瞥了陈嘉鑫一眼。陈嘉鑫本来想说什么的,被这目光一刺,莫名感到有些心虚,便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把话头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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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平的视线重新聚焦在罗飞身上,等待对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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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解释道:“案发现场是一套一居室的房屋。死者被杀害在客厅里,而那个女孩则被反锁在小房间。那个房间是完全密闭的,反锁之后就没有其他的出入口。如果女孩是凶手,她怎么可能在杀人之后又自己把自己反锁起来呢?另外死者的尸体并不完整,而缺失的部分至今下落不明,如果凶手一直滞留在现场,她该如何完成转移尸块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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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平“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的话,凶手确实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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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点头道:“案发现场还留有第三个人的活动痕迹,相信这个人才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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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平凝起目光作沉吟状。而罗飞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便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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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之后,陆风平忽然转过脸来冲身旁的女子诡谲一笑,问道:“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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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一愣。这女人不走也就罢了,怎么陆风平还征求起她的意见来?正诧异间,却见那女子两手撑着沙发垫子,身体往斜下方一沉,似乎伸脚在够什么东西。与此同时,罗飞身边的陈嘉鑫“啊”地叫了一声,既诧异又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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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鑫惊呼未落,那女子已放浪地笑出声来。她挤眉弄眼地看着陆风平,淫声道:“好硬啊!跟个铁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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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陆风平也跟着浪笑起来,“我就说嘛,警察也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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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脚厉害。”女人邀功似的把妙曼的身体贴了上来,“你输啦,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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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陆风平拿起一瓶啤酒,也不用杯子了,直接嘴对嘴地往喉咙里灌。他一边喝一边笑,好几次呛得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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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皱眉看着陈嘉鑫,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小伙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憋了半天才喃喃说道:“那个女人……她,她在下面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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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明白了。估计是陆风平和那女人设了个赌局,让女人用脚在桌面下挑逗陈嘉鑫,看能不能引起后者的生理反应。而最后女人伸脚那一下,显然就是冲着陈嘉鑫的下体去的。刚才陆风平那么认真地探讨案情,包括故意用目光去刺陈嘉鑫,原来都是在给他们的赌局做掩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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