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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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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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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马上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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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快，”他回道。他还得先稍稍打扮一番。接着他补上一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在《反叛分子》里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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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威廉·柏格已经在史都尔霍夫餐厅的桌位坐定，而且点餐时还点了最贵的香煎比目鱼和一杯普宜富美白酒，雷文并不惊讶，因为每次请记者吃饭，他们通常都会趁机敲竹杠。但真正令他吃惊——又生气——的是柏格竟然主动出击，就好像有钱有势的人是他。他为什么要提加薪呢？他应该让柏格如坐针毡、冷汗直冒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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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消息人士向我透露，说你现在和《千禧年》在闹纠纷。”柏格说道，雷文则心想：只要能抹去他脸上那自以为是的得意假笑，立刻斩了我一只手臂我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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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消息有误。”他不太自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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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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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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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掌控法？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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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编辑团队愿意改变，也准备面对他们的问题，我们会给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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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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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会退出，而《千禧年》恐怕顶多也只能再撑几个月，这样当然很可惜，可是目前市场的情形就是这样。还有一些比《千禧年》更好的杂志也倒了。这对我们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投资，少了它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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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废话了，雷文。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自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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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生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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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想把布隆维斯特拉出编辑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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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考虑把他调派到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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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为杂志社做的一切，这样会不会有点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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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他的条件非常优厚。”雷文感觉自己表现出不必要的防卫心，这反应也太容易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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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忘了这顿饭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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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并不怪你，”柏格说，“就算你把他送去中国也不干我的事。我只是好奇，假如布隆维斯特利用这次鲍德的新闻来个绝地大反攻，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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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种事？他已锋芒不再了，这不正是你指出的事实吗？而且要我说的话，你做得相当成功。”雷文企图挖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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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过我得到了一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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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我没有，这点毋庸置疑。那个专栏我厌恶得很，觉得写得很差，又偏颇。对他开第一枪的人是图瓦·赛纳，这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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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现在情势的发展，你挺开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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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柏格，我对布隆维斯特有着至高无上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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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你不必跟我演政客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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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真想往柏格的喉头塞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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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开诚布公罢了。”他说，“我一向认为布隆维斯特是个了不起的记者，不管是你或是他同期的其他人都无法和他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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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柏格的态度忽然变得温顺起来，雷文也立即觉得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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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我们应该感激布隆维斯特为我们揭露的一切，我也很希望他事事顺利，真的。只可惜我的工作由不得我回顾与怀念美好的往日。我必须承认你说对了一点，这个人确实与时代脱节了，他可能会妨碍到重振《千禧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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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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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这个原因，现在最好不要出现太多关于他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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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正面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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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雷文说，“这也是我请你吃饭的另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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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感激不尽了。我想我的确能有一点小贡献。今天早上，有个以前一起打壁球的球友打电话给我。”柏格显然试图恢复稍早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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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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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长理查德·埃克斯壮。鲍德命案的初步调查由他负责，而他可不是布隆维斯特粉丝团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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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札拉千科事件之后，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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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调查那件案子的整个策略都被布隆维斯特破坏了，如今埃克斯壮担心他又会妨碍这次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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