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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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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不是跟钱过不去，只是这种待遇超低的窥探工作比较适合我。好了，亲爱的，事情是这样的。根据我同事们的说法，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我就是不以为然。不只因为我深信这个集团对我们国家的经济利益造成威胁，我还认为这其中牵涉到政治。我之前提到的那些俄罗斯计算机工程师当中，有个名叫安纳托里·哈巴罗夫的人，和俄罗斯某国会议员伊凡·戈利巴诺夫有关联。此人恶名昭彰，还是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大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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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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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目前为止，多半都只是死胡同。我花了很多时间试图破解领头那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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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被称为萨诺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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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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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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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我错了。我知道这一类人倾向于剥削女人，而不是把女人提升到领导地位，而且这个人大多都是以男性的‘他’来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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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觉得有可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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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一种崇仰吧。他们谈论萨诺斯的口气就像千百年来男人谈论自己渴望仰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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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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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但说不定我意会到的只是同性间的色欲。要是俄罗斯帮派分子和权贵大亨能普遍多纵情于这一方面，我是再高兴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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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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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之所以提起，只是希望这堆乱七八糟的事要是最后送到你那边去，你能多听听其他意见。你要知道其中也牵涉到不少律师。这有什么稀奇，对吧？黑客负责偷窃，律师负责将偷窃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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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鲍德曾经跟我说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只要付的钱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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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年头如果请得起厉害的律师，什么罪都可以开脱。你一定知道鲍德的诉讼对手是谁吧？就是华盛顿的达克史东联合法律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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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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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应该知道大科技公司也会利用这家事务所，来告死那些希望靠自己的创意得到一些微薄酬劳的发明者和改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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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在处理那位发明家霍坎·兰斯的诉讼官司时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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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吧？不过有趣的是，我们好不容易从这个犯罪网络追踪并译解出寥寥几段对话，其中一段竟冒出了达克史东，不过只以‘达联’或‘达’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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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索利丰和这些罪犯用的是同一批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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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的，而且不只如此。达克史东打算在斯德哥尔摩设立办公室，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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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嘉布莉回答。她开始有压力了，很希望就此结束对话，赶紧让鲍德确实获得警方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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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这群人的监听，”亚罗娜继续说道，“我们知道哈巴罗夫随口提到过一次，显示他们和事务所有关联。这群人早在消息公开前，就知道要设立办公室的事，还有达克史东联合事务所在斯德哥尔摩的办公室是和一名瑞典律师合开。这个律师姓波罗汀，本来专办刑事案件，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他对当事人好得过头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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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报上那张经典照片我记得很清楚——肯尼·波罗汀和几个帮派分子到城里的声色场所，两只手在一个应召女郎身上摸个不停。”嘉布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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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你要是想查这件事，我敢说波罗汀先生是个好起点。谁知道呢？说不定他正是大企业和这群人的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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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查一查。”嘉布莉说，“但现在我有其他事要先处理。我们一定很快就会再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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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电话到国安局贴身护卫组，而当晚的执勤官不是别人，正是史提·易特格伦。她的心立刻往下沉。易特格伦六十岁，过度肥胖，酗酒出了名，尤其又喜欢在网上玩牌。有时候大家会叫他“做不了警官”。她以最权威的口吻解释情况后，要求他尽快派一名贴身护卫前往索茨霍巴根保护法兰斯·鲍德教授。易特格伦照常回答说这实在太困难，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当她反击说这是局长亲自下的命令，他模模糊糊嘟哝一句，听起来很可能是“那个难搞的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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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到，”嘉布莉说，“总之一定要马上办好。”当然没有了。她一面敲桌等候，一面搜寻关于达克史东联合事务所的信息和其他一切能与亚罗娜刚才所说联系得上的信息，就在这时候，一种熟悉得可怕的感觉袭上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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