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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李纳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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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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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超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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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维斯特对电玩游戏所知不多，但连他都听说过“超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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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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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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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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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也就不知道这个游戏之所以与众不同，或至少之所以这么特别，是因为它有一个人工智能功能，可以让你和一个玩家沟通战略，而你却无法肯定和你交谈的是真人还是数位产物，至少一开始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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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布隆维斯特回应道，他压根不在乎一个破电玩游戏的复杂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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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项产业一个小改革，而我正好也参与了研发。”李纳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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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这么说你肯定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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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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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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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技术被偷走了，现在‘真实游戏’赚进了数十亿，我们却一毛钱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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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说辞布隆维斯特以前就听过。甚至有一位老太太声称《哈利波特》全是她写的，却被罗琳用心电感应术给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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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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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计算机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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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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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无线电通讯局的专家确认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名字，另外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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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斯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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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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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过就连国安局也插手了，你可以找那里的嘉布莉·格兰谈谈。她是分析师，我想她会证实我的说辞。她去年发表的一份公开报告中提到过这件事。我这里有文件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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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不是新闻。”布隆维斯特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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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算是真的新闻。《新科技》和《计算机瑞典》都写过。可是因为法兰斯不想谈，有一两次甚至还否认有入侵行为发生，所以报道始终不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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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就是个旧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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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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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呢，李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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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法兰斯好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我想他就坐在火力强大的炸药上面，他对于安全防护变得疯狂到极点，电话和电子邮件只用超高加密模式，而且刚刚买了一套新的防盗警报系统，包含摄影机、感应器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认为你应该和他谈谈，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像你这样的人也许能让他开口，他不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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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指使我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一个名叫法兰斯的人看起来好像坐在炸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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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叫法兰斯的人，布隆维斯特，而是法兰斯·鲍德本人，我没说吗？我是他的助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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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维斯特搜寻记忆，唯一想得起来姓鲍德的只有那个女演员汉娜·鲍德，天晓得她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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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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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对方的表情充满鄙夷，不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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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住在哪里啊？火星吗？法兰斯·鲍德是个传奇人物，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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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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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是真的！”李纳斯说，“去网上搜索一下就知道了。他二十七岁就成为信息科学的教授，二十年来一直都是研发人工智能的权威。他在开发量子计算和类神经网络方面的成就，几乎无人能及。他有个聪明绝顶、前后颠倒的大脑，开创性的思路彻底颠覆传统，你应该也能想象得到，计算机产业已经追着他跑了好多年。不过长久以来，鲍德都不肯受聘，他想独自作业。其实也不完全是独自一人，他总会把一些助理折磨到不成人样。他想要看到成果，老是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拓展新领域……’诸如此类的话。偏偏就有人买他的账，凡事都肯替他卖命。对我们这些计算机痴来说，他就是全能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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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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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别以为我是什么追星族，绝对不是。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比谁都清楚。跟在他身边能做出一番大事，却也可能粉身碎骨。鲍德甚至不被允许照顾自己的儿子。他把事情搞砸了，而且不可原谅。有很多不同说法，据说他有助理遇到瓶颈无法突破，一生就这么毁了，天晓得还有什么。但虽然他一直有强迫性的人格，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我直觉他一定有什么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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