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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把地址记下来,还反复叮嘱她:“阿姨,你千万别离开家,等我到了再说。”挂断电话之后,方木回寝室打点了行李,又给杜宇留了个条,就匆匆赶到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还好,还有一趟去S市的火车,方木计算了一下,估计十点左右能到S市。
方木买了票,坐在候车室里一边等车,一边整理着思绪:那天晚上,孟凡哲杀掉汤姆时,方木就隐隐地感到一定是有人在给他做心理治疗,并且这心理治疗出了差错,导致孟凡哲的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而孟凡哲自杀前的狂性大发,更让方木怀疑有人在控制他。
孟凡哲的妈妈刚才说信里提到了一个医生,这初步证实了方木的猜想。而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他一定跟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有关!方木感到自己正越来越接近事实的真相。
方木到达S市时已经是晚上10点。他刚走出火车站,手机突然响了,电话是邓琳玥打来的,方木说自己在S市时,邓琳玥有点惊讶,还没等她问为什么,方木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坐在出租车上,方木忽然想起应该给孟凡哲的妈妈先打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却很久不见有人来接。方木的心陡然下沉,这时,出租车已停在一个住宅小区前。
“17块!”司机指着计价器说,方木拿出一张50元的纸币递给他。司机笑着说:“有没有零的?” 方木急切地说:“没有,你就收20好了。” 司机眉开眼笑地把发票和30元钱递给了方木。
这座小区有些年头了,楼体上的楼号已经斑驳不清,好在小区不大,方木很快就找到了孟凡哲的家。
走廊上灯光昏暗,方木轻叩了几下门,没有回音。他轻轻拉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无声地开了。
“有人在家吗?”方木把头探进去喊道。没有人回答。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袭上方木的心头,他伸手从衣袋里拿出军刀,打开来,慢慢地走进屋子。
屋子里黑黑的,一点光也没有。
方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走到走廊尽头,尽管眼前仍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不过能感到视线豁然开朗,前方应该是一个客厅。方木在客厅的入口处停下了,努力使自己能够尽快适应这里的光线,同时倾听着客厅里的每一丝动静。
渐渐的,他发现客厅里有一些奇怪的淅淅簌簌的声音,好像是有一些细小的爪子掠过棉布发出的声音。他正待凝神细听,却突然感到什么东西猛地从他的脚面上蹿过去。方木吓得大叫一声,倒退一步,后背撞到墙上,只感到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忽然,他想起衣袋里装着打火机,急忙掏出来,掀动几下,一束小小的火苗在手中亮起来,眼前的事物也终于看清了。
这里的确是客厅,前方是一排地柜,上面摆放着电视机。地柜的正前方是一排沙发。方木站的位置,正对着沙发的后面。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芒,方木隐约看见几缕花白的头发在沙发背上露出来。
“阿姨?”方木颤声问道。那几缕头发动也不动。打火机已经有些烫手了,可是方木顾不得许多,他攥紧手里的军刀,慢慢向沙发走去。
离沙发越近,方木的心跳得越快,他的牙齿“咯咯”地上下撞击着,感到手已经抖得快捏不住打火机了。突然,一张毫无血色、口眼大张的脸猝然闯入方木的视线中!孟凡哲的妈妈半躺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背上,一只手紧抓着X口,另一只手揪着沙发罩。她双眼圆睁,嘴也张得大大的,脸上是惊魂未定的表情。
她死了!一只全身黑毛的老鼠趴在她的腿上,在火光的刺激下,居然毫不躲避,两只红色的眼睛死盯着方木。
直到打火机烧疼了手,方木才从极度的惊惧中回过神来,他张皇失措地举着军刀朝四处比划着,边在口袋里疯狂地摸索着手机。终于找到了,他翻开手机,刚按下“1”,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突然,几束手电光从门口的窗户上照进来。方木的眼前全是炫目的光,他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方木突然看到在手电光的照映下,门口那扇小窗户上,布满水汽的玻璃上画着两个奇怪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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