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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吗?”邓琳玥脸色微红,“还是根本没睡着啊?嘻嘻!”方木躲开她的视线:“先……先去吃饭吧。”
方木和邓琳玥刚一进食堂,许多熟识他们的人便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方木如坐针毡,邓琳玥倒显得十分大方。
漫长的早饭终于吃完了。方木和邓琳玥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地走出了食堂。还没等走出门口,邓琳玥便疾步追了上来,目光严厉地说: “你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觉得对不起刘建军是吗?”见方木低头不作声,她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是不是因为他追求过我,现在受伤了,我就不能去爱我爱的人了呢?”
方木一言不发。邓琳玥叹了口气,小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请直接告诉我。如果你觉得吻过我,就要对我负责。就太可笑了。”
见方木一直沉默不语,邓琳玥无奈地看看手表,说:“你有课?”方木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转身就走似乎太残酷了,含含糊糊地说:“你别胡思乱想,稍晚点我再联系你。”听到这句话,邓琳玥的脸色好了很多,目光也柔和起来,小声问:“晚上,我们能见面吗?”方木迟疑了片刻,点点头。邓琳玥高兴起来,朝他露齿一笑。
方木气喘吁吁地跑上二楼,迎面看见邹团结正站在走廊里打电话,见方木过来,劈头就问:“你看见孟凡哲了吗?”方木一愣,“没有啊,怎么了?”邹团结皱了皱眉,说:“这家伙打他电话老不接。他缺了好几次课了,老师已经放话出来,孟凡哲再不来,毕业答辩就不让他过。”
方木看看手表,快上课了,来不及和邹团结多说,转身就往教室跑,边跑边想,孟凡哲不是已经不怕点名了吗,怎么还不去上课?
晚上,方木在自习室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书,邓琳玥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方木抬起头,朝教室门口望望,没人。心想:邓伟还算讲信用。
原来,下午的时候,邓伟来找过方木,笑嘻嘻地打趣方木走了桃花运。后来又正色说方木和邓琳玥都可能是凶手的目标,所以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他们。方木急了,坚持反对他这样做,好说歹说,邓伟才答应。
正在这时,有个人在教室门口飞快地露了一下头,尽管只是匆匆一瞥,方木还是认出那个人是邓伟的手下。方木无奈地摇摇头,走到门口,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但那个警察一定没有走远,多半躲在黑洞洞的楼梯间里了。方木想了想,突然来了兴致,他看看手表,7点26分,第十节课马上要下课了。不远处有一间教室灯火通明,能隐隐听见有人在上课。
方木打定主意,转身进了自习室,快步走到邓琳玥身边,小声说:“收拾东西。有警察在跟着我们,跟他们开个玩笑。”邓琳玥一下子兴奋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方木示意她先别动,把手机调到振动。
几分钟后,下课铃骤然响起。方木在心中默数10秒后,拉着邓琳玥走出了自习室,出门的一瞬间,方木瞥见楼梯间里果然站着一个警察。
两人走向隔壁刚刚下课的大教室,成群的学生正蜂拥而出,走廊里一下子挤满了人。方木和邓琳玥混入人群,在经过教室门口的时候,方木拉着邓琳玥闪身进了那间教室,来到教室后门。方木从门口小心地探出头去一看,那个警察果真还跟在下课的人群中,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着。
方木有些顽皮地一笑,转过头来对邓琳玥说:“两个人目标太大,分开走,你往这边走。”他指指警察前进的相反方向,“先下到一楼,手机联系,随时听我的命令。”说着,拨通了邓琳玥的手机。
“好。”邓琳玥激动得浑身发抖,按下手机的接听键,转身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方木快步朝警察的方向走去,那个警察不时向前张望着,根本没想到目标就在自己身后。警察边走边拿出电话,方木悄悄接近,极力倾听着。“……不见了……你在几楼……六楼?我去后门……对,你去前门守着……快点。”方木差点笑出声来,放慢脚步,把手机放到耳边:“快去一楼前门,赶在警察之前离开教学楼。”邓琳玥兴奋得连连说好,方木沉吟了一下说:“去地下室那边集合,保持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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