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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是哪位?”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是S市白塔分局的李维东,你还记得我么?”
李维东?想起来了,以前去S市抓一个携枪在逃犯的时候,跟白塔分局打过交道,挺能喝的一个小伙子。
“维东,是你啊,你好你好。”
“嗬嗬,这么晚了,真是不好意思。有这么个事,你认识方木么?”
邰伟一下子精神了。
“方木?我认识这个人。怎么了?”
“他现在在我们这儿。”
“在你们那儿?怎么回事?”
“我们这个区里死了个老太太,他当时就在现场。”
“你的意思是……”
“不,你别误会。我们的法医刚回来,目前没有证据显示是他干的。不过我们问他为什么出现在现场,他说在查一起案子,还让我们打电话联系你。”
“呃,我知道了。”邰伟全明白了,S市正是孟凡哲的原籍所在地,死的老太太估计是孟凡哲的妈妈。“维东,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先别审了,我敢拿脑袋担保,这件事肯定跟他无关。我现在就过去,等我到了再说。”
“行。”李维东很痛快地答应了。
邰伟赶到S市白塔分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6点半了。李维东正站在院子里等他。
来不及寒暄,邰伟径直问道:“方木呢?”
李维东把邰伟带到留置室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能看见方木蜷缩着身子睡在长椅上,身上披着一件警用多功能服,脸上有一块青肿。
“你们打他了?”邰伟皱着眉头问。
“嗯,”李维东不好意思地笑笑,“昨晚在现场的时候,这小子拼命反抗,可能挨了几下子。”
回到办公室,李维东给邰伟敬了支烟,邰伟把烟夹在手里,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昨晚有一个住在水湾北街金座小区的居民报警,他说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对面四楼的室外走廊里站着一个人。他边打电话边看着那个人,发现那个人在401的门上敲了几下,后来就推门进去了。当时这个人还奇怪,这家怎么不开灯,后来发现室内有火光,而且看到进去那个人手里还拿着刀,吓得他赶快报警了。正好我们分局的人正在附近抓赌,结果抓个正着。”李维东顿了一下,“我们的人进入现场一看,死人了,感觉到事关重大,就把他带回来了。”
“死的那个老太太是不是叫董桂枝?”
“是啊,你怎么知道?”李维东惊讶地问。
“嗯,是我们最近在查的一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家属。”邰伟简单的说。
果真,方木去S市是为了孟凡哲。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
“开始不说,反复要求我们返回现场去看一扇窗户上的痕迹,还说事关重大。我们一边审他,一边通知现场勘查的同志留意一下窗户上的痕迹。”
“痕迹,什么痕迹?”
“哪有什么痕迹?我们的同志察看了他说的那扇小窗户,玻璃里面全是化开的水珠,玻璃外面被那些扒在窗台上看热闹的邻居蹭得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发现。”
“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要求我们在现场寻找一封信,还把发信的日期告诉了我们。我们在现场倒是搜出了一大摞信,不过没有他说的那个日子的。再后来,他就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们,让我们联系你。”
邰伟不说话了,静静地吸烟,吸完一根烟,他看看手表,差不多7点了。
“现在能带他走么?”
“恐怕不能。”李维东说,“从目前来看,方木还脱不了关系。不过我们的同志正在抓紧时间勘验,顺利的话,上午就能拿出初步结论来。”
一个年轻民警走进来,手里拎着好几个大塑料袋,能看出里面装着豆浆、油条、包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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