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绣花鞋
白薇双手脱离了手铐,感到一阵轻松。
“有手纸吗?”
“你要大便?”
“当然。”
龙飞从兜里摸出手纸,递给她。
“还是老同学好。”
白薇走到一个土丘后,朝龙飞递了一个飞吻。
“你可离远点,资产阶级的屎比无产阶级的臭。对了,还要耐心点,我可便秘。”
龙飞躲到一边,等了一会儿,没有了白薇的动静。
“怎么,资产阶级,大便解完了吗?”
没有人应答。
龙飞感到不妙,冲到那土丘后面,哪里有白薇的影子……
却说白蕾那日晚上遭到大个子劫机者的袭击,被两个不明身份的外国间谍救走,送进 一辆黑色轿车,轿车飞也似的朝码头开去。白蕾醒来,只见一个外国人正在为她包扎伤口。
“你们是什么人?”白蕾惊恐地问。
“我们是哈巴罗夫斯基派来的人。”那个外国人和蔼地说。
“那你们是苏联克格勃?”白蕾惊喜地叫道。因为哈巴罗夫斯基是苏联克格勃在香港 的负责人,是白蕾的秘密联系人。
“你们带我去哪儿?”白蕾问。
“去苏联。”那人平静地说。
“你要好好养养伤……”他补充了这一句,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黑色轿车在码头前停下来,两个人搀扶着白蕾上了一艘“加华拉路华”号苏联船。一 个大副和一个水手迎上前,与那两个人说了几句俄语,白蕾被大副抱到一个温暖的船舱里。
她觉得,这里比台湾还温馨,她喃喃自语着:“到家了……”
一会儿,“加华拉路华”号船启航了,迎着太平洋的风浪,向北前进……
二十五、北极熊垂涎亚洲
白蕾美美地睡了一个党,醒来时阳光已洒进房间。
这套房间十分豪华,完全是俄式的建筑,乳白色的组合柜,乳白色的沙发,乳白色的 书柜,墙壁上挂着一幅俄国著名画家的杰作《白烨林》。
白蕾愉快地从软床上溜下来,哼着小曲穿好衣服,又愉快地洗漱完毕。她按了一下电 铃,一个苏联小姐给她端来了丰盛的早餐。
上午十时整,一位身材高大、仪态庄重、年约五十多岁的苏联男子,走进了她的房间。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苏联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皮包。前面那男子头发已泛白,但很浓 密,向后平梳着,那张苍白的脸孔透出喜悦的神色。无框的眼镜后面是一双淡褐色的眼睛, 目光深沉而敏锐。他就是克格勃伊凡诺夫上校。身后那个苏联青年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英 俊潇洒,那是伊凡诺夫的助手尤金中尉。
伊凡诺夫问:“昨晚睡得好吗?”
“好极了。”白蕾快活地回答。
伊凡诺夫随便地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我已把你带来的情报交给了安德罗波夫将军, 我们对你的合作感到非常满意,希望我们今后能进一步合作。”说着,朝尤金一挥手。
尤金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叠美元递给白蕾。
伊凡诺夫说:“按照合同规定,付给您十万美元,怎么样,我们说话算数吧?”
白蕾受宠若惊地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伊凡诺夫说:“您先好好养伤,在苏联旅游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自会把您安全送出 去。您的伤稍好后可以参观指导一下我们的专门训练学校,如果有雅兴的话,也请您给学 员们上几节课,可以把您在美国受训的情况以及您从事工作的经验,对学员们介绍一番。”
白蕾住的这个高尔基城的“捷尔任斯基学校”,有好几幢建筑物,四周有高大但并不 引人注目的砖墙。它坐落在离大街很远的地方,到高尔基城去的人,在主要大街上看不到 它,只有拐进后街才能看到它,但它的建筑平平常常,跟很多学校没有什么区别,不会引 起一般人的注意。所不同的是,学校的每个出口都有全副武装的克格勃士兵守卫,这是一 般学校所没有的。没有一张特别通行证,谁也别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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