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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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酒劲,我问赵大瞎子:“白朗刚才那句话是啥意思,这火车上还有人打劫?”赵大瞎子轻蔑地说:“白朗这人吧,有点神叨叨的,用现代话说,就是啥他娘的火车恐惧症。他从前在火车上跟老毛子干过仗,一坐火车就紧张。其实吧,他不劫人家就算好啦。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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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大笑,白朗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还怕坐火车?!赵大瞎子正色说:“也不能这么说,谁还没个怕的东西?这人吧,一旦在阎王殿里转悠过一圈,就怕啦!”我问他:“白朗咋跟老毛子在火车上干起来啦?”赵大瞎子说:“俺也是听别人说的。那事情早了去了。当时北京去莫斯科的火车刚开通,他就跟老毛子在火车上干了场大仗,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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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操,因为啥呀?这火车上也能干仗,没人管吗?”他摆摆手,抿了一口白酒,辣得龇牙咧嘴的,说:“你不知道,那趟车是国际专线,没警察。中国警察跟车跟到俄罗斯境内就得下车,老毛子那边又不派警察上车,车上连个乘警都没有,要开七八天才能到地方,车上别提有多乱啦!偷渡客、倒爷、老毛子、抢劫犯,啥鸡巴人都有!不过那些打劫的也都是中国人,还真没听说过老毛子干这行的,搞不懂白朗咋跟老毛子干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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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说说:“你别那么死心眼啊,会不会是这样,白朗把人家老毛子给劫了?赵大瞎子一拍大腿,说:“哎呀,我操!还别说,白朗那个王八犊子,还真能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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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机问他:“我听说白朗以前是西北刀客?这是不是真的?”赵大瞎子撇撇嘴:“啥?西北刀客?!鸡巴刀客吧!”我有点怀疑:“他真不是?”赵大瞎子斩钉截铁地说:“毛!”我又问他:“那他是干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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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瞎子说:“他吧,以前是在中蒙边境盗猎不假,打黄羊。黄羊皮值钱,肉好,都是直接出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人民没肉吃,部队还开过去,用冲锋枪打。不过——”我问他:“不过啥?”赵大瞎子说:“你看,黄羊这东西,跑起来像阵风,只能定点打围或者开车追着打。但是不管怎么打,都得用枪!蒙古草原上的黄羊早给打得差不多了,也就中蒙、中俄边界才有,那地方你要是敢开枪,还不是活腻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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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实话,别说在边境开枪,你胆敢在边境携带枪支活动,都可能会被边境军给击毙了,白朗又怎么能在那边打黄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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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着问赵大瞎子:“我听说,白朗是在一次打猎时失了手,被狼群给包围了,后来被东家给救了,才来的咱这儿?”赵大瞎子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我小心地问:“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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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瞎子闷闷说了一句:“白朗那身手,能围住他的狼群,恐怕还没生出来呢!”我越来越糊涂了:“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乱了呢,这些到底是咋回事?”赵大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着:“小七,咱们这里的事情吧,说不清!你不知道,其实挺好,知道得越多越烦,唉,妈了个巴子的!”他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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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越不对劲,我便留了个心眼儿,一边把话题往其他事情上扯,一边猛灌他酒。看着他酒喝到七八成,估计够量了,就把酒瓶子夺下来,逼他赶紧给老子交代清楚了,不然别说酒,连尿都喝不成!赵大瞎子叹息着:“他娘的,这里面的事情还真是够乱的,搞不好呀,这趟差就成了红差!”他要过酒瓶子,又灌了一口酒,断断续续给我分析这趟差为啥会成为红差。他说:“你想啊,以往猎场也在大兴安岭出过事,东家都是派谁去处理?”我问:“是谁?”赵大瞎子一拍大腿:“是俺!还有老马他们!这种事情,怎么能轮到白朗?”我问:“会不会东家见白朗闲着无聊,让他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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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瞎子一脸不屑:“俺说啊,小七,你真是脑子长到屁眼里去了!他娘的白朗是干啥的?他怎么能进山找人啊?”我被他骂得没头没脑的,也有点不服气,问他:“他咋就不能去啦?”赵大瞎子说:“哎呀,你小子是不是真傻了?他娘的!白朗他是干啥的?在内蒙古打黄羊的,大草原,戈壁滩,黄羊群,狼群,这些跟大兴安岭完全两回事!能在戈壁滩打狼的,不一定能在大山里猎熊,就他那点打黄羊的本事,还指不定会不会摸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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