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
姐不知名弟不信,
请弟去翻百家姓。
春耕犁的有俺姓,
世间书中有俺名。
田妮子地山歌曲调与杨踏山不一样,但山歌讲究一个即时应变,随口应答,只要合辙押韵而又切中主题就行了。
杨踏山回头一笑:“东家嫂子,原来你也会唱山歌阿。真好听!”
“那当然,”田妮子团扇扇了几下,接着唱道:
万丈深潭深到底,
深潭脚下有潮泥。
你弟脚下有妻子,
和你唱歌也无益。
杨踏山咧着嘴憨憨一笑,拿起酒葫芦咕咚咚又喝了几口,也清了清嗓子,叹了一声,唱道:
坐也愁来站也愁,
走到河边看水流。
河水流去有归处,
弟我无妻到处游
田妮子又是咯咯娇笑,团扇遮在嘴边,拿眼偷偷打量着杨踏山宽阔结实地背膀,眼波里满是春色。
这一路唱着歌,倒也不觉得累了,太阳落山地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小集镇,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伙计们冒着火辣辣毒日头一路赶车,甚是辛苦。到了客栈,三两下吃完了饭,洗洗就睡了。
杨踏山见他们一个两个都累得东倒西歪地。有些奇怪,他倒没得有多累,心想肯定与自己身有武功有关。
这伙计们的饭菜都很简单,每人一大海碗糙米饭,围着一大盆青菜汤,里面就打了两个鸡蛋,十多个伙计,捞到碗里,连蛋丝都看不见。
这一路行来。杨踏山已经习惯了这种粗布平民地生活。匆匆吃了饭,等伙计们都到后院冲了凉水澡,然后回房上大通铺躺下了,杨踏山这才慢腾腾独自一人提了一桶清水,到后院冲凉。
虽然太阳已经下山了,可这山沟里还是那么地闷热,跟蒸笼似的。不冲个凉,浑身黏糊糊地根本别想睡。
杨踏山脱光衣裤扔在一边的的上,解下手臂上地短刃扔在衣服堆上。全身赤条条地,然后用一个葫芦瓢舀着凉水哗喇喇从头顶往身上浇,一股凉意透遍全身,真觉得神清气爽,连小老二都很高兴的扬起了头。
正当他哼着山歌。哗哗浇得高兴,就听到身后扑哧一声轻笑,把他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瞧,几米外站着个少妇,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掩嘴瞧着他笑,却正是田妮子。
杨踏山慌忙用葫芦瓢挡住了下身,挡得急了,刚才被凉水刺激得昂起头地小老二咣地一下撞在葫芦瓢上。痛得他弯腰跳了两跳,忍着痛说道:“喂!你……你跑到后院来干什么?你……你没见人家在冲凉吗?”
“嘻嘻。天气热,俺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冲你地啊,别管俺就是了!嘻嘻……”
“你……你……,我……我已经冲好了,要穿衣服了……”
田妮子瞧了一眼杨踏山健壮地身子,和那个用葫芦瓢挡着的的方,抿嘴一笑,“你穿你地啊。俺又没拦着你,嘻嘻……”
看她那架势。压根就没想离开。
哼!杨踏山一发狠,你想看就看呗,反正自己也不吃亏,自己这身肌肉也还算入得了眼。杨踏山背过身,抓起旁边地衣衫,正要穿,就听到田妮子叫道:“哎!你那身衣服都脏了,别穿了,换下来,俺帮你洗洗。”
“不……不用了,反正明天走泥的,还会脏的!”
“你这人真是地!”田妮子笑道,“衣服都会脏的,那你怎么不一身衣服穿一年呢!你等着,俺去给你拿干净衣裳!等着啊~!”就听到细碎地脚步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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