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
皂隶齐声答应上前就要拖王柯。王柯喝道:“喂喂!你搞清楚我是谁没有?你敢打我板子?你这芝麻官不想当了吗?”
杨秋池一愣,听这话怎么都不像一个门房,倒像杨秋池这官都是他赏赐的似的。杨秋池气极反笑,一摆手,问道:“你是谁?吏部尚书吗?”
“我是李承明李大员外家的门房!是李大员外的亲亲侄女婿!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李大员外他老人家是谁!”王柯冷笑。
杨秋池简直要气疯了,惊堂木拍得山响,喝道:“大胆刁民,竟敢藐视本官,给我重打九十大板!──不!重打一百二十大板!然后枷号示众两个月!”
“你……你……”那王柯惊呆了,这新来的新大老爷连李承明李大员外的面子都不给,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时之间,又气又惊,话都说不出来。
皂隶们将他架到大堂月台之上,脱了裤子按在长凳子上,噼哩啪啦一顿暴打,打得这王柯哭爹叫妈惨叫连连。李大牛顿感快意,连连磕头谢谢青天大老爷作主。
第二卷 第233章 欠债还钱加打屁股
杨秋池听着大堂外那王柯的惨叫,心中的气消了一点,心想这李承明到底是谁,连一个门房都那么嚣张,真是不得了哦。转头问身后那跟班常福:“这李承明李员外到底有什么后台?”
常福本来想阻止杨秋池动刑的,可眼看杨秋池气的脑袋冒烟,已经吩咐开打,怎么能当堂驳大老爷的面子呢,所以没吭气。现在听杨秋池问起,才小心翼翼说道:“老爷,这李承明李员外昨天和乡绅们一起来拜访过老爷,他是举人出身,与镇远州知州耿风刚耿大人交情颇深,还与湖广布政使钱大人也有渊源,是钱布政使的一个什么远房亲戚,关系很密切。”
杨秋池哑然失笑,原来他的后台是钱布政使,难怪这么嚣张,如果自己不是前面已经和钱布政使打过交道,猛一听这人的后台是省长,还真会吓一跳。
钱布政使怎么有这么嚣张的一个亲戚?不过,也不是人家钱布政使这个亲戚李承明李员外嚣张,而是这门房王柯扯大旗作虎皮,癞蛤蟆上公路——愣充越野小吉普。
这李员外长得什么样杨秋池想不起来了,昨天来的乡绅太多,他一时半会记不住,所以也分辨不除到底哪一个是李员外李承明,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还是找个机会单独见见这李承明,看看这主人到底怎么样,如果也像这王柯这么嚣张。那就少客气,正好替钱布政使教训教训他。
杨秋池一边听着外面打板子,一边拿起状子看了看,这才想起除了要打板子,还要判离异。
这判决离婚当然要男女双方到场,不过。金师爷已经和他说了一些升堂地常识,明朝法律规定,除了告发谋反、叛逆、子孙不孝、被杀伤、被盗贼之类重罪外,妇女不得为起诉的“状首”,只能由父兄子孙代为呈状、出庭,这称之为“抱告”。妇女应诉、作证的全力虽然未被剥夺,但在实际司法中除了命、盗、奸案外,也都不予传唤。
所以杨秋池不能直接传李承明的侄女到堂。也不能传李承明本人到堂,因为他是举人。有权免诉,确实需要到堂的,可以委托他人代替参加诉讼。
杨秋池只能发号牌叫皂隶持牌道李员外家,通知他要解除他侄女与门房王柯的婚姻关系,让他派人参加诉讼。聆听宣判。
这一百二十大板打完,那王柯已经昏死过去好几次,屁股打得血肉模糊,连哭地力气都没有了。围观老百姓又是议论纷纷,都说新来的这县令果然厉害,连李承明李员外家的人都照打不误。这一来,老百姓、皂隶们看杨秋池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敬畏。
皂隶们将王柯架上大堂,上了木枷准备等一会大老爷宣布离异之后就拖出去示众。这时候,派出去的皂隶已经持牌将李承明家的管家传来,这管家姓萧,是个老头。上得大堂给杨秋池磕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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