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夺宝
这就是我们的薄弱环节,每当方舟射击时只能单手驾驶,不可避免影响速度及反应,而陈长老与琛哥是分工协作,又配合得丝丝入扣,自然占了上风。
吴兆平从后面拍拍方舟的肩:“我开车,你陪他们玩。”
“我有办法了。”方舟突然一个急拐,车子以极小的角度几乎贴着地面拐到旁边岔道上,然后又是一个大角度急转,车子以原地为中心旋转360度,停下来稳稳朝着前方。
“哇”,林春晓终于忍不住趴在车窗上一阵呕吐,别说她,就是常年在市区乘坐公共汽车的我也被方舟这几下搞得心口烦闷无比,双手紧紧握着安全把手一动不动。
再看那辆夏利,也刚刚调转车身,琛哥又伸出头准备举枪射击,却发现我们的车不见了,找了一圈才看到我们正停在岔道上,车头对准夏利的车身。
方舟沉声道:“请准备好,撞车开始!”
“快开!”琛哥声嘶力竭地大喊,陈长老反应慢了一拍,抬头时恰巧看到方舟驾着车子朝他们冲过去!
“啊——”
我亲眼看着两人绝望而恐惧的神色——这是我来到永埠以来最痛快、最心旷神怡的刹那,接着“嘭!”重重一撞,巨大的冲击力和惯性使我的臂狠狠砸在车杠上,痛得几乎失去知觉,吴兆平和林春晓尽管也有准备,但准备并不充分,一个将鼻梁撞出一道血痕,一个头部撞到前面座位上昏迷不醒。
夏利车被一下子弹出三四米,然后在地上翻了一圈,慢慢滑下路面滚入旁边水沟里。
方舟迅疾跳出车,持枪慢慢逼近水沟。
“砰!”
琛哥一枪将方舟身边小树打得拦腰而折,方舟立即卧倒在地与他对射。
不愧在大山锻炼出来的,琛哥的耐力与意志如钢铁般坚韧,居然在翻车后还有反击能力。我回身查看林春晓的伤情,然后与吴兆平一起把她抬出车外。招手欲拦过往车辆,皆呼啸而过无一停留,吴兆平苦笑道瞧我们这副模样,人家出门在外图个平安吉利,谁乐意没事找事?
说话间方舟仿佛哑了火,眼睁睁看着琛哥背起陈长老爬到水沟对面,回头凶狠地扫了我们一眼,蹒跚远去。
“为什么不开枪?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我怒目圆睁。
方舟无奈地晃晃手枪:“我何尝不想杜绝后患,可惜没子弹了,有心无力,唉……”
几个人拿着钞票在公路两侧挥舞,好容易拦了辆卡车将我们捎到县城城区一所小门诊处理伤口,吴兆平不停地唉声叹气,林春晓则沉着脸一言不发。
方舟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领我们到附近旅馆,进房间后反锁好门,再用桌子顶住,两手负在身后,含笑道:“吴先生,谈谈吧。”
“谈什么?”吴兆平错愕地问。
“怎么认识吉耿阳的?有没有替他保守什么秘密?首领墓穴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是卖家,我是买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拍两散,就这么简单。”
“喔,如此说来吉耿阳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方舟和颜悦色道。
“我发誓,确实不知道。”
“OK,我相信你,”方舟搬开桌子,打开门,拉着我的手道,“这里没我们的事了,一切交给林小姐,拜拜。”
我纠正道:“不是交给林小姐,而是我们根本没来过这里,万一这个房间发生什么我们一概不知。”
林春晓脸上毫无表情,走过去准备关门。
“回来!回来!”吴兆平急得额头上暴出青筋,“有话好好说。”
方舟折回去站到他面前,严峻地说:“你要搞清楚目前的状况,那桩秘密知道的人越多你就越没有危险,否则陈长老必然要杀你灭口,”他笑了笑,“今天我救了你,但你的运气不会总这么好,他们的追杀永无休止。”
吴兆平脸上阴晴不定,内心似在剧烈交战,良久长长叹息一声道:“倒霉啊,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姓吴的这辈子就栽在贪字上……”
20年前的一天下午吴兆平在家里清洗几片刚从古墓淘出来的瓦片,这是桩细活儿,也很有学问,既要将粘连的附着物彻底洗掉,又不能伤了它本身,特别是上面的字,一旦损坏就不值钱了。正忙得高兴,吉耿阳鬼鬼祟祟闪进来,扔给他一只清代白玉嵌金丝佛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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