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夺宝
洞里枪声又起,狼群遭到最后灭绝性打击,哀号声愈来愈低,最终归于平静。
钱伯斯将指铐解开,琛哥一言不发抱着头颓然往洞里一坐,方舟、尹师兄和章蔼和默默将吉耿阳的尸体抬至远处,留待明天埋葬。虽然大家对他都没什么好感,可几分钟还一起说话的人活生生死在眼前,造成的震撼和触动可想而知。
狼尸清理完毕——林春晓说共有37只,洞内血腥味却挥之不去,尹师兄生起火后多加了几根松枝,闻着松香味才好受了些,钱伯斯怕瑟曼看到镜子有心理阴影,亲自爬上去将它摘下。
围在篝火四周,钱伯斯拿出压缩饼干分发,大家都表示没胃口,琛哥一直蜷在角落里睡觉,叫了几声都没吱声,只有方舟吃了两片。
“这么重的血腥气估计会吓退女野人,”钱伯斯打破沉默,“但逃走的狼有可能纠集起来报复,因此夜里要辛苦点保持两个人值班。”
方舟道:“没问题,我算一个。”
“还有我。”尹师兄道,刚才面对狼群的失常表现使他大丢颜面,急需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
“加上我和瑟曼正好四个人,”钱伯斯突然盯着方舟,“方,你的枪法不错,据我所知,中国法律不允许私人拥有枪支,作为大学体育老师,你怎么做到的?”
我的心一下子悬到空中。
“上海有中国规模最大、后备力量最强的射击队,我在二队训练过两年,当然是自费,后来视力下降就没有继续下去。其实钱伯斯先生的枪法更优秀,基本上弹无虚发,比我高出几个档次,”方舟笑着反击道,“其实钱伯斯先生和瑟曼小姐的枪法更好,难道也是射击队成员?”
“说对了一半,我和瑟曼参加过射击俱乐部,要知道寻找古墓是件危险的事,有些防身技能必须掌握,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俱乐部相当专业射击队,区别在我们仅仅是个人兴趣,而射击队专门为了打比赛。”
“喔,原来如此。”方舟简洁地应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
钱伯斯吃完饼干,又喝了点水,站起身拍拍手道:“想必各位已意识到我们面临的难题,吉耿阳死了,而他是唯一进入过首领墓穴并记得整个线路的人,这是个严重的打击——他除了把我们领到这里同时证实墓穴在茶明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因此我们只能靠自己,靠这张地图和琛哥,还有林小姐的协助,我们不可以中途放弃,对不对?”
林春晓嘀咕道:“我又认不得路……尽力而为吧。”
琛哥垂着头一言不发。
钱伯斯语带威胁地说:“琛哥,大家都在等你的态度,如果你愿意做第二个吉耿阳,我们明天就离开长晖山!”
章蔼和举起猎枪站到琛哥面前,用枪口抵住他额头,这会儿他的手倒不抖了。
洞里死一般寂静。
良久,琛哥沉闷地说:“试试看。”
钱伯斯松了口气:“很好,明天继续行动……大家都疲劳了吧?我和方值班,其他人休息……女士可以睡到里面,如果需要再生堆篝火。”
我们都说还是在外面好,人多心里踏实。林春晓还是和我靠到一起。我注意到钱伯斯将枪支包裹放到瑟曼身边,仅仅发了柄匕首给方舟。
显然,他没有完全相信关于射击队的说辞,正如我们不相信他是俱乐部成员一样。
像前几天晚上,我闭上眼很快入睡,蒙眬中倚在我肩上的林春晓动了动,将头移到我胸前,这一来更觉得温暖了。
夜里隐隐听到一阵喧哗声,似乎是尹师兄在叫“蛇、蛇”,我一下子惊醒,看到几个人在靠近洞口处手忙脚乱,地上蠕动着五六条蛇,有一米多长的,也有三四十厘米长的,章蔼和、尹师兄和瑟曼有点畏怯,不停地用树枝拨打往外面赶,钱伯斯和方舟则以活捉为主,拿住七寸一甩一抖,蛇便像抽掉筋似的耷拉下来,然后被扔到篝火旁。
“都是毒蛇吗?”林春晓问。
“两条没毒,四条有毒,”钱伯斯蹲下看了会儿皱眉道,“六条蛇三个品种,似乎约好了到这儿来咬我们,奇怪,奇怪。”
“蛇与其他动物的习性不同,不喜欢集体行动,”尹师兄道,“会不会是血腥把它们吸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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