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林荼的哥哥死了,但他也没留下,一无反顾地朝荒芜大漠进发。林荼事先查到了,月泉古城的外围会有大片流沙,为了安全起见,他就准备了一个羊皮筏子。度过了流沙后,林荼就把羊皮筏子留在了原处。幸亏林荼准备了羊皮筏子,否则我可能就被那场暴雨淹死了。那个羊皮筏子的质量也真够可以,在大漠里暴晒近一年,居然还没损坏,可谓老天眷顾我们。
林荼千辛万苦,一个人杀入大漠,找到了月泉古城。1971年时,林荼已经看过残经了,当他发现古庙里的金片经书时,心中大喜。根据金片的提示,第三份经书就在古城里,可他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林荼就像入了魔一样,没有找到第三份经书,他就一万个不愿意离开。那一年,林荼就靠着猎杀狼群,喝偶尔冒出来的泉水艰苦度日。
关于第九个泉眼,林荼一年来都没找到,潜伏的毒虫也一直没有现身。直到我们闯入月泉古城,林荼终于领悟到了,飞机残害可能压住了第九个泉眼。为了抢在我们前头,林荼冒险钻进飞机残骸下,找到了深藏的第三份经书。当发现第九个泉眼又要喷发时,林荼紧张地带着经书逃出了月泉古城,因为他知道第九个泉眼会引出潜伏的毒虫。
我按捺不住,急忙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们在古城里,为什么不出来见面?”
“因为我不想和你们见面!”林荼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把实情告诉我们?”我疑惑道。
“哼!”林荼恼火道,“你还在装啊?你看看这封信!”
说罢,林荼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我迟疑地打开一看,心说原来这个老东西真的是被迫告诉我们的!这封信是匿名信,信中提到林家偷盗千年大红袍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还有仙洞里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尤其是仙洞里曾用青铜链子锁了一尊巨大的茶虫,林茗当年锯断青铜链,运走茶虫时引发了一规模的山崩,害死过一些人。因此,石殿才会有崩塌迹象,入口也变得比原来狭窄了。
这些事都很不光彩,如果这事被人知道,林家就真的完了。信中末尾提到,林荼必须把知道的秘密如实告诉我,否则写信绝不会手下留情。我皱眉回想,当时有个人杀了林海,我还以为是廖老二干的,现在一想肯定是这个告密人做的。告密人杀了林海,又救了林红岩,此人亦正亦邪,比木清香还难琢磨。
林荼不知道告密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想了想总觉得我肯定认识这人。但是,这不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我着急地问林荼,第三份经书既然带出来了,现在就给我看看吧。谁知道,林荼却叫我别着急,因为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我。
2010-11-1219:13:00
林荼要说的是,正是我不想听的。一开始,林荼在医院就告诉我,要说的事情涉及方面很广,甚至包括我的姓氏问题。我早料到路家也有不光彩的过去,话说回来,每一个家族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些过去都有很多无奈,很难用道德衡量。
在座的不单有我和林荼,还有木清香和李小北,这也是我不想听的另一个原因。木清香知道后,会不会对我有别的看法,李小北对我来说还是个陌生人,万一被他听去了,搞不好会到处宣扬,坏我名声。纵然我不愿意,林荼却报复似地说个痛快,刚才的扭捏劲全都没了。
如我所料,林荼开口就说:“路家以前不姓路,是姓陆。不是足各路,是耳朵陆,陆羽的陆!知道你们陆家,为什么会改名字吗?自古以来,中国的家姓都是世代相传,因为你们干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丑事,所以才被迫改了姓,然后逃走了!”
我只知道祖父是个教书先生,祖父也告诉我们,祖上都是教书先生。因为战乱,祖父才关掉湖北天门市的私塾,只身一人去了云南。虽然这都是上一代传下来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但我还是选择相信祖父。毕竟林荼是老江湖了,谁知道他嘴里哪句话是真的,兴许是在骗我玩。
顿时,我觉得有些尴尬,幸亏没人纠结这个问题。喝了口热茶,我就赶紧岔开话题:“你从沙漠里带走了第三份经书,到底是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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