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经残卷
果然,我们发现鸡血后,就在黑暗里发现了几根鸡毛。这时,我才想起来,刚刚在厨房就觉得很奇怪,所以一直走来走去。我记得黄德军刚买了一只鸡回来,并暂时圈养在厨房的角落里,准备用来做明早的鸡汤。我和木清香走进去,虽然没弄出很大的动静,但鸡是一种很敏感的家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咯咯地叫个不停,可刚才却一直很安静。
“我果然没猜错,还会有人把鸡偷走,然后杀掉。”木清香站在黑暗里说。
“你已经猜到了,那怎么不早说?”我嘴上佩服,心里却想她不会是马后炮吧。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偷鸡,其实第一次我也曾以为是个意外,但现在既然出现了第二次,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看八成是黄德军自己偷吃了,他姓什么啊,姓黄,黄鼠狼最爱吃鸡了。还说买给我们做鸡汤喝,其实是他自己想吃,还非得把事情赖在我们头上。”我没好气地说。
木清香没接话,她沿着二楼的房间慢慢走,竟然在角落发现了一面门帘。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门帘已经又脏又旧,在黑暗里一看还以为那面全是墙。黄厝每一处都很高,不像普通的平房,其实屋子里如果分为两层,完全是可以办得到的。刚才有人在这里将黄德军买的鸡杀死,但鸡的尸体还没找到,估计是发现我走上来,然后从躲多门帘后了。
厨房连着主厅后的每一处房子,从厨房到主厅,再从主厅到主卧,围成了一个矩形。也就是说,这条矩形里,很可能全都设置了不存在于蓝图上的二楼。关于这一点,我和木清香都不理解,既然蓝图把秘密的地下室都标出来了,为什么不把秘密的二楼也标出来。要知道地下室可能藏有银币,二楼却什么都没有,顶多有几本已经丢失的书籍罢了。书籍和银币比起来,熟轻熟重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发现门帘后,没有马上穿过去,因为后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弄不好杀鸡凶手就在后面拿刀等我们过去。到了这时候,我已经忘记为什么要到厨房来了,就连木清香都不再提闭眼识茶的事了。我很快地从楼下捡了两根较长的木棍,然后分一根给木清香,但她不给面子,且不屑地拒绝了。
我只是担心万一有危险,手里有武器,总比没有的好。我没有把木棍硬塞给木清香,她不要就算了,我把手电交给木清香,然后两手分别握着木棍,紧张地把脏兮兮的门帘撩了起来。门帘多年未有人触碰,被我这么一撩,帘布上的灰尘就如雾气一样扑面而来,呛得我慌忙捂住鼻子。
木清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打着手电,径直地穿过了浓厚的尘雾。我见此情景,顾不得灰尘多难闻,也焦急地迈过了小门。门后也是一样的房间,但没有桌椅了,就连一块石头都没有。整间房空空如也,空气长久未流动,一进来就觉得好窒息了。我握着木棍,时刻防备暗中的偷袭者,但木清香说这里应该很安全,而且对面又有一卷门帘。
在手电光线里,我们看到地面上又有一道血迹,看来杀鸡的人没舍得把尸体扔下,已经带着尸体往二楼的深处躲去了。这其实是一种好现象,以为对方若总是躲着你,那么在气势上我们就已经赢了几成了,也就是说对方在害怕我们。我迫切地想知道谁在暗中搞鬼,于是跟木清香信步往前走,想要再走过第二卷门帘。
可就在此时,门帘忽然动了动,闷臭的二楼里也扬起了一阵阴风。接着,房间里响起清脆地哒哒声,好像跳踢踏舞的脚步声。我觉得奇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木清香就已经往回走到一面墙边了。我好奇地问木清香为什么不走了,难道害怕地要当逃兵了吗。
木清香依旧不理会我的玩笑,她把手电对着墙上举起,示意我看向那里。我往木清香那里走了几步,可当看清楚墙砖上的东西后,嬉笑的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气。
第94节
灰黑色的墙砖上有几十根小针,密密麻麻地排列成八卦图形,被深深插入的墙砖还因此产生了裂缝。我看墙上的针图如此熟悉,心中骇然,这他娘的不就是大茶八卦针吗。自从针盒丢了,我就一直惶惶不安,惟恐暗处飞出毒针,将我扎成刺猬。刚才门帘动了几下,昏暗中掀起一阵阴风,原来就是毒针从门帘后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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