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翻看的X罪案
“要是把我当朋友就跟我说真的,要不就什么都别说,谢谢你的茶。”我把梁子给我倒茶的手挡了回去。
“呦,还真生气了?”梁子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往心里去。“只有朋友才能到我家里来喝茶,就冲你尿了裤子的份上,我也得告诉你啊,得了,得了,我说错话了,没人尿裤子。”
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梁子正是因为我“记者”的身份才有所顾忌,直到我发毒誓绝不写出来他才对我讲了实话。
这一听就是整整一夜。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听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在某年某月的某一个夏天的晚上到过梁子家,或者那根本就是我醉酒后做的一个梦?几年过去了,国家档案还有保密期哪,现在梁子应该不会怪我把这些曾让我失眠几个月的“X案件”说出去吧?况且我也早不是记者了。
“看到那三枝笔了吗?那是用三个人的毛发做的,我们从第一枝笔讲起吧。”梁子的话似乎具有强烈的催眠作用,好像每一个字都在暗示着什么,我的身体和我的意识从那一刻起就飘在了半空中,直到今天都没能下来。
七、白衣人(1)
“10点半,得快点了。”在西三环辅路的人行道上,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在昏黄的路灯下急匆匆地走着,他习惯性地抬手想看一下手腕上的“劳力士”,这才发现手腕上的“铁器”没戴,只好看手机了。此时,路上的行人已非常少,偶尔冒出的一两个人,也是神色匆匆一晃而过。路旁大树稀疏的顶部和脚下北风卷起的落叶,好像在向这个城市宣布:漫长的冬季就要到了。
前面再穿过一段胡同就快到了,想到这儿壮汉不禁松了一口气,把大衣的扣子松了一个,他可一点都不冷,两个多钟头的急行军让他身上直冒汗。眼下这个地方自己并不陌生,实际上这两年做上“粉儿”的生意后,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住时间超过一个月,这是大哥定的死规矩,按大哥的话讲是“狡兔三窟”。
说是“大哥”,其实论岁数壮汉比大哥还要大几岁。别看这位大哥年纪轻轻,可绝非一般人。他脑子里的零件都和自己不一样,想的做的都让人捉摸不透,做买卖就从没出过一丝一毫偏差。“犯错误就意味着掉脑袋”。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这句话的另一层含意就是“谁要是犯错误就要谁的脑袋”!大哥绝对是说到做到,去年在云南走的那单生意出了点毛病,小毛的尸骨就永远埋在了那个地方。还有就是大哥的身手简直是深不可测。别看他身高不过米,体重连70公斤都不到,可动起手来,摆平自己这样的不会超过10秒钟。“杀人用一秒钟足够了”。大哥这句话绝不是开玩笑,因为自己是亲身领教过也亲眼见过大哥出手。也就是在那以后,他才知道所谓功夫电影只是游戏而已。你说他这么年轻怎么就练成这么一身功夫,难道是从娘胎里就开练啦?
想着想着,壮汉就走到了“胡同”口。说是胡同,其实就是两面墙壁隔开的一段狭长的小路,既没有住家也没个名字。一面墙的里边是一所民办大学,而另一面墙里边好像是一个临时堆放建材的库房。两面墙都修得很高,墙垛上还拉了铁丝网,插着无数碎玻璃碴。这条小路只有熟知此地的人才知道,它虽然不是连通居民区和主要大街的唯一通道,但是不走这段路,就要从南侧多绕行近一站地的路程。所以白天时常有人从此经过,但一到晚上,这里仅有的几盏路灯也保不齐会亮,没有胆子的人往往不敢单独穿行或是干脆绕远。
每一座大城市里都有这样的角落,它们静静地呆在高楼大厦或是嘈杂闹市的旁边,城市的繁华与它们擦肩而过,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都未曾改变,这个“胡同”就是这样一个角落。如果此时你能跃上半空俯瞰这个地方的话,会发现在灯火通明的立交桥和稠密的居民区包围圈中有一片黑暗地带,其中一条足有几百米的狭长小路,宛如一条张着大口的巨蛇蜿蜒盘旋着。
壮汉现在就站在了“蛇口”处,他能感受到对面吹来的阵阵寒风,他稍显犹豫后就迈步进了胡同。“操!我是流氓我怕谁呀?”他甚至一边走还一边哼上了歌儿。而他身后的入口处,不知何时已横上一块牌子,上面写到:前面施工危险请绕行。牌子上还有红色警示灯不停闪着。
ydzboo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