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翻看的X罪案
那个时候,这种无头命案又有谁来追究?死者家长闹了几回也就过去了。还有传得更邪的版本,说是后来有人下夜班时,曾在庙门口看到过那个头领抓老鼠生吃,吓得附近居民晚上都绕开那边走,哪还有人敢说一个“拆”字。
这些年,城市建设翻天覆地,这座荒庙被定为市级文物保护起来,经过修缮已经面目一新。门口也挂了一块牌子,外墙上书“国泰民安”四个大字。庙里是夏有喷泉翠竹,冬有暖气暖风,甚至都专门拉上了网线和电话,真是一处现实版的世外桃源。虽然周边高楼大厦比比皆是,但到了里面,却感觉不到这个城市的喧嚣和吵闹。
薛道长就住在这个庙里。
有人在咳嗽,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被什么呛着了,听着让人闹心。郑道长拉开南屋的大门,顺着声响转到屋子后面,只见一人蹲在墙角正烧纸哪。“薛青,大白天烧纸?香炉还不够你烧的?”郑道长对这个头带道帽身穿道服的“薛道长”一点都不客气,在他眼里薛青就是一个披着道袍的骗子,自从他一年前不请自来,在这里住下来后,他就想赶他走人。可是薛青还真不是一般的江湖小混混,在道教协会也挂着“理事”一职,而且这小子黑白两道都有人,来文的能写会画,来武的敢打敢骂,谁也拿他无可奈何。
“是郑道长,我家那只猫不是归了西吗,我这是给它老人家烧点纸,这是我家私事,哪能占咱们的香火呀?我这个就是公私分明,呵呵呵。”薛青嬉皮笑脸地说。“那你就快点,别把这院子弄得乌烟瘴气的!”
郑道长刚转过身去,薛青的脸就耷拉下来了。“这老东西,早晚有一天我把你送出庙去。”
薛青烧纸不为别的,正是为死去的姚阳。自从那件事过去之后,他的心里就老不踏实。后来,老三曾给他打过电话(他们平时很少通电话,只有老大招呼时大家才碰一次),电话里只交代了一句:“老徐两口子挂了。”这让薛青心里着实一惊。在官场上、生意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如今混到“神学”界,薛青自认还算精明,定力也够高。缺德事干得多了,他最多会在心里别扭24小时,然后烟消云散。可这回跟以往的感觉不太一样,他这些天来,常常睡不安稳,有时还在噩梦中惊醒:“妈的,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那个小丫头片子死得冤枉闹腾我?”这个念头只在薛青脑子里停留了一秒就不见了:“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老子就是捉鬼的!”
想归想,他还是一大早跑到院子里给姚阳烧了纸,超度她的灵魂早日安息。纸一烧完,他又到庙里拜了拜祖师爷,这时候他的心完全放松下来。“老子是谁?要有鬼的话就让她来好了,就看她敢不敢来!”
就在薛青烧纸的时候,周则唐正在为如何灭掉他大费心思。在周则唐看来,薛青是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虽然姚阳不是他开车拉回来的,他也没有直接参与焚尸,但薛青却是糟蹋姚阳最残忍的一个,不过这家伙也是最难杀的一个。
薛青不到40岁,却老谋深算,行事谨慎多疑。
周则唐当初之所以拉他下水,一是因为薛青有非常安全的藏毒地点,有谁能想到神圣的庙宇中却埋藏着邪恶;二是他披着“神学”的保护伞;三就是这家伙人脉很广,可以打探到许多内部信息。而周则唐也听说,薛青之所以避开尘世,除过去干了不少坏事得罪过不少人、无法在仕途和商道混下去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相中了“神学”这块金字招牌,在这外衣的庇护下,他为了私利什么都敢干。这样的人没有心机,没有点胆量是干不掉的。
薛青现在就天天泡在庙里,即使出门也是大白天和别人结伴而行。自从姚阳的事之后,这小子好像是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做事更小心谨慎。周则唐心里非常明白,只要薛青躲在小庙里不出来,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则唐曾经三次去过那个小庙,虽然次数不多,但他对里边的环境十分了解。因这庙里的“一把手”郑道长是师父的好友,“法器”就是由郑道长代为保管的,当初他从郑道长手里接过这件东西时,曾在庙里里里外外转悠了半天。薛青现在就住在庙的二层,边上就供着祖师爷张道陵。这小子现在每天都到边上屋子里,一天三炷香,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一脸的虔诚。连郑道长都有点纳闷,这个假道士怎么突然间觉悟了?或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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