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命湖
“原来你是司空竹的……”
“司空竹是我爸爸。我叫司空晴。”
明白了一些,不明白的更多。大厅里的酒会,周旋于达人显贵之间,是她真正的舞台,但她为什么要出来和我搭讪?
那兰自我介绍,又问:“你一定很能干,你父亲也一定很骄傲,请柬上的‘舞者’是你吧?”
“是啊,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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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帮我父母打点集团的事,我不喜欢,又不愿做寄生虫,只好自觉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好在,就像你说的,我爸对我一直很纵容,谁让我是独女呢。我呢,也不想让他失望。”
“好羡慕你。”那兰有些喜欢司空晴了。
“我倒是很羡慕你。”
那兰忽然觉得两人之间初生的默契一触即断,她隐隐知道司空晴所指,只好说:“你真会开玩笑。”
“我的确很幸运,出生在这样一个家里,父母这么能干,对我这么好。”司空晴向那兰走近了一步,仿佛要告诉她一个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眼波如水般柔,“但你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父母给了我生命,但秦淮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然后,司空晴就走了,只留下无语嗟哦的那兰在原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时间倒转回那一刻,她在追逐宁雨欣的鬼影。
宁雨欣的鬼影!
她瞬了瞬眼,宁雨欣,黑色礼裙,就站在她面前。那兰想质问,却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宁雨欣轻声说:“我一点儿也不羡慕你……你真正的麻烦到了。”
第七章 致命约
第二天,那兰准时上班,按照秦淮的要求,查了些昭阳湖和嘉靖年的资料备用,时间转眼过去。一天来,秦淮也没有动笔写一个字,而是捧着本书在读,好像是本清代的笔记文学。
几百年前的博客书。
午饭由方文东送来,相对高档的盒饭,三人一起吃了。方、秦二人扯些文坛闲话,那兰觉得索然无味,庆幸自己不是文学女青年。
方文东走后,那兰问秦淮:“你昨晚逼着我去拍卖会,是拿我做挡箭牌,对不对?”
秦淮故作无辜状:“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需要……”
“司空晴和我‘推心置腹’了一回。”
“哦?”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把我做你的花瓶,让别人产生误会。”那兰正告。
“还没见过这么刺手的花瓶,插的一定是玫瑰。”
“司空晴为什么说……”
“我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看来这不是司空晴第一次用这个说法。那兰盯着秦淮,等着他的回答。秦淮问:“你相信吗?”
那兰说:“所以我问你。”
“听说过‘夸张’这两个字吗?”
那兰叹口气:“我还听说过‘搪塞’这两个字。”
返回江京的轮渡上,渡老板又来和她聊天,那兰几乎就要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司空竹的公主司空晴和秦淮的韵事,好在她还没有无聊到那个地步。渡老板说:“你说巧不巧,昨天咱们刚说起过蓑衣人的故事,立马就有人告诉我说,她看见了!”
那兰惊问:“看见什么?蓑衣人钓鱼?谁眼神这么好?”
渡老板不以为然地说:“眼神好可不见得。是一位老太太说的,谭家老太太,我总是管她叫谭姨的,七十八岁了。你知道那些老头老太们,该睡的时候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总打迷糊。她说昨晚睡不着觉,从她家窗子往外一看,一位老兄披着蓑衣在湖上钓鱼呢。我说您看走眼了吧,半夜偷偷钓鱼的肯定有,但是昨晚没风没雨的,那人穿雨衣干嘛呀?我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老太太最怕被说眼神不好,可把她气着了,她说,‘我不但看见那人穿着蓑衣,而且钓鱼竿上还没线!’”
“钓命!”
“可不是嘛, 越说越玄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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