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我的话,也没有看我,就那样直直的走到何秦安的床边,“通”地一声跪了下去,何秦安马上从
床上坐起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疯狂的亲吻她的嘴唇。
我问安依云:“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次买的化妆品不好,涂上去就变成这样了。”
我说:“那怎么行,我们得去找那间店,涂成这样以后怎么见人?”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店,我要他们赔给安依云一百块钱,他们不肯,说是卖出去的产品概不负责,就在我
们争执不下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
我接起来,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然后等对方说话,那边似乎信号很不好,传进来的是断断续续“沙沙”
的声音,没人说话,我又等了一会儿,见仍是没人说话就挂了,刚放下去,电话又在响,我接起来听,仍是只有
“沙沙”的声音。突然,那种久久不曾有过的恐惧迅速的向我扑过来,到底是谁?是谁在跟我玩这种捉迷藏的游
戏?
我惶恐的盯着电话,惟恐它再响,这几天我没有开机,怕温可原打过来,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的好,他就是
太好了,好得让我差点犯错。酒店里的电话只有启凡或者总台打过来,再没其他的人,还有谁知道我住在这里?
电话终于不再响,我翻过身去抱着启凡,他可能太累,睡得很死,两次电话响都没把他吵醒,听着他均匀的
呼吸,我的心跳就象一个初学者敲出来的鼓点,又快又没有节奏,敲得我心神不宁。
就在我意识渐渐松弛下去时,电话又一次骤然响起,我心中掠过一阵尖锐的刺痛,冷汗“嗖嗖”的从毛孔里
往外钻。我盯着电话,仿佛那是一颗定时炸弹,在这寂静的深夜,那铃声又象是黑白无常来索取人的性命。
打电话的人似乎不甘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打着,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我终于忍不住这种煎熬迅速
的接起电话,轻轻的放在耳边,仿佛那是一块被烧红的铁,贴近一点就会把我的耳朵烫烂。
“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我竟是如此惧怕电话那端的人。
在潜意识里,我其实是希望那头一直没有声音的,可是事与愿违,这时却偏偏传来一个又冷又苍白的声音:
“你……好吗?”
“小宇,你在哪?”在我刚脱口问出这句话时,我就后悔了,夏小宇明明死了,而我还要问她在哪。顿时,
心脏上象被粘了千万只虫子在舔噬一样。
“我……很冷,这里……很冷……”
我说不出话,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我想伸手去拉启凡,可是我发觉我根本动不了。
“你……来陪……我,我很……怕冷……呵……”
一阵诡异的笑声由近而远,终于消失不见,电话也随之断线。
我拿着话筒呆呆的躺在那里,害怕得近乎麻木,为什么?夏小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来没对她做过什么,
就算她死得冤屈,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吓我?
终于忍不住丢掉话筒,趴在枕头上哭出了声音。
我的哭声总算惊醒了启凡,他吓了一跳:“七月?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钻进启凡的怀里:“不是不是,电话……”
他抬起身子:“电话怎么了?还没挂?谁的电话?”
他刚想去挂电话,我一把按住他:“别动它!别动!我真的害怕,启凡,我是不是前世做错了什么要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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