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蜡烛
边无际的空旷中,然而,记忆的闸门已经被打开,我又被卷了进去。
母亲走后不久,父亲就带回来一个女人,听说是父亲在镇上做木工认识的。那是个肥胖的女人,过于丰满,
她脸上总挂着温和的笑容,她没有孩子。我不喜欢她,忆南也不喜欢,我总想着法子找她茬,让她难堪,她沉默
不语,总是默默承受着,父亲很少在家,偶尔听到从继母的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我依然恨她,认为母亲的
走跟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一天深夜,我从梦中惊醒,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涌出来,透过月光,我看见床单上一片黑红的污血,
我吓得哭了起来,以为自己要死了,忆南不知道怎么安慰我,紧紧搂着我冰凉的身体,一夜无眠。
第二天,继母看见了床单上的血,笑着说:“你长大了”。然后抱着床单出去洗,中午破例杀了一只鸡给我
吃。我后来知道,这叫月经来潮,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是成长的一个过程。
晚上父亲回来,继母跟他商量着要让我跟忆南分开睡,我们不听,依然挤在那张小小的床上。
那年冬天,母亲意外的回来了。从她的装扮来看,她显然生活得很好,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她客气的跟继母
打招呼,然后跟父亲关在房间一说就是半天。
我跟忆南坐在火盆边看书,继母在织毛衣,脸上是平静的神情。
许久,他们从房间出来,母亲的眼睛通红,象是哭过。父亲轻声的说:“七月,你跟你妈走吧。”
我看着母亲,她的眼里有疼爱和期盼,我又看了看忆南,他倔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母亲走过来,手摸着我的脸:“七月,跟妈走吧。”
忆南突然扔掉手里的书,冲过来一把推开母亲,他冷冷的说:“她不跟你走,谁也不能把她带走,她是我的。”
说完,忆南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走,楼下传来母亲的声音:“忆南,忆南,我是你妈啊……”
“砰”地一声,忆南用力的关上了门,隔离了所有的喧嚣。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
我坐在窗前看母亲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交加的尽头,她走了,甚至没留下来吃一顿饭。
“七月,你是不是想跟她走?”
我转过头来看他,然后爬上床去贴着他,他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你是想跟她走吗?”
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我说:“不,我哪都不去,我是你的。”
这天深夜,我从寒冷中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忆南去哪了?屋外大雪纷飞,四肢冷得丧失温度。一会儿,
忆南小心的开门进来,躺了下去,我听见他呼吸急促,我问:“你怎么了,忆南?”
他没回答我,依然是那副样子,我担心他生病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这么冷的天,他的额头居然有汗渗出
来:“你生病了?”
他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靠在他的肩上不敢再说话。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吻住了我的嘴,一只手从我的
衣服里伸了进去搂住我的后背,他把嘴张开,用舌尖顶开我的唇,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住了,我们平时也亲吻,
可是从来不象现在这样。我刚想说话,他的舌头就从我的齿缝间滑了进去,他居然在尝试着吮吸我的舌头,我躺
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一片空白。
他翻身压了上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当他的手颤抖着碰到我衣服的纽扣时,我猛地抓住他的手:“忆南……”
我看着他的眼睛,月光照进来,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东西,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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