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蜡烛
部,黑色的长筒靴,野性十足。
“是啊,怎么了?”
“没,随便问问。”
她说:“我现在都不想提她了,想想就来气,整个一白痴,丢人现眼。”
我笑笑:“怎么了?”
“你说阿辉有什么好?要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我没话说,跟客人谈感情不是白痴是什么?他又不会为了小
宇离婚,再说了,小宇跟了他以后,他还不是一样经常来这叫小姐,你不知道,前几天带了一个客人来,整个一
农民加变态,我朋友坐他的台,被摸了一个晚上。”
我忽然想起那个解签的男人,我问杜枚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杜枚想了想,说:“瘦高瘦高的,象骷髅……”
我紧张的打断她:“是不是左眼角有个疤?”
她说:“没注意,怎么了?”
“没,我以为是个朋友,下次帮我留意一下。”
杜枚点点头:“没问题。”
“那你怎么说小宇丢人现眼呢?”
她把手挥了挥:“咳,别提了,怀孕了呗。”
“小宇怀孕了?”我又一次打断她。
“是啊,她没告诉你?”
我摇摇头,手心里一片潮湿,夏小宇怀孕了?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看来,她跟阿辉之间还有很多我不知
道的事。
杜枚接着说:“也难怪,怕丢人吧,她来找过我,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她问我怎么办,我当然劝她打掉啊,
她说舍不得,我骂她有病,生下来谁养,带回家不让人笑死才怪,她被我说着说着可能想通了,我陪她去医院,
可是到了医院门口,她死不肯上去,我都被她气死了,最后楞是没做跑了,后来一直没跟我联系,我估计她在生
我的气,我打电话找过她,也没人接……”
这时,一个服务生进来说有客人找杜枚,她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对不起,然后要了我的电话,说一定记得帮
我留意那个左眼角有疤的男人,临走之前她让我替她跟夏小宇说声对不起,骂她其实都是为了她好。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杜枚不知道夏小宇已经死了,她再也听不到杜枚让我转达的那些话了,有时候,
生命真的很脆弱,说没就没了。
跟温可原从夜总会出来,我让他陪我走走,夏小宇的死让我感到迷惑,但也更断定了阿辉杀夏小宇的猜测,
可我不知道怎样去证实这个猜测,我理不出一点头绪。
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转头对温可原温柔的笑,说谢谢。
“七月。”
“嗯?”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很普通的一个人。”路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真的。”
我说:“怎么不一样了?”
“没见到你之前,我,我很矛盾,其实,你很需要别人来照顾,你知道吗,七月?我发觉我捉摸不透你,你
身上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想靠近却又害怕,可是越害怕却又越想靠近。”
“刚认识嘛,当然看不懂了。”我装作不在意,其实我何尝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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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害怕他眼里的光会让我一不小心迷失
了我自己。
“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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