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保持沉默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我没事?不是被毒蛇咬了吗?”
护士笑了:“谁告诉你被毒蛇咬了?”
我指指脚下包扎好的地方:“不是有个牙印吗?”
“那是被树枝戳到的,正好有点像牙印。”
“那血怎么是黑的?”
“沾了那么多泥,当然变黑了。”
“那我怎么四肢麻痹眼前发黑啊,武打书里不都这么写的,中了蛇毒以后……”
护士直接打断我:“那是你武打书看多了!”
我一下被噎住,悻悻地还嘴硬:“可是我真的觉得好虚弱啊……”
郁安承拍拍我,勾住我的胳膊示意我下床。
“赶紧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就没事了啊。”护士已经走出病房了。
我下床站起来,一点事儿没有,看来心理暗示真的能吓死人!
幸好郁安承看不到我出糗,他就是觉得不安,上了车还在一遍一遍和我做对不起。
回到小楼我直奔浴室,他跟着我进了门,让我先坐在边上,帮我在浴缸放水。
放好水他很自然地走到我面前,伸手掀起我身上的衣服。
我一颤,条件反射地紧紧揪住衣服下摆,他顿了一下,用手势问:“自己可以吗?”
我连连点头。
洗好澡我闷头钻进书房,习惯性地把门锁好。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与他亲近,可是,心里的那份怯懦还是驱散不掉。
太累了,反而睡不着,而且躺下去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
想到他不要锁门的请求,我立刻愧疚地把门打开。
他穿着睡衣,有点委屈地站在门口:“我一个人睡不着。”
我也是,可是能怎么样?我对他打个问号。
他扭捏了一下:“你能不能来陪我?”
我心狂跳,勉强笑着:“那我要是不在,你怎么办?”
他理直气壮:“就是你在我才睡不着的!你要负责!”
我还在犹疑,他已经伸出手,把我轻轻牵到他的卧室大床边。
刚一坐到床沿我的手就抽了回来,郁安承恳切地打了个手势:“一起睡,好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就一个哆嗦。
郁安承连忙退到床的另一边,翻身躺了下来,整个人紧紧贴着床的边沿,拍拍身边空出的一大片,示意我躺下来:
“晚了,你也睡吧。”
我忍住不断加急的呼吸和心跳,慢吞吞地背对着他躺了下来,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在胸前。
床是国王尺寸的超大号,我们两个各据一边,中间再塞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就这样,我还是紧张得睡不着。
或许累了,郁安承很快就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我们两个,终于第一次睡在了一张床上,在他深长而均匀的呼吸里,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片飘拂不定的羽毛,轻得几乎要飞旋上天,却又怕再也找不到落地的踏实和安定。
我不敢翻身对着他,只好随着他的呼吸慢慢调整自己,无数次的深呼吸后,我才渐渐酝酿出一点睡意,朦朦胧胧地正要睡过去,突然听到“咚”得一记闷响。
紧接着一声吃痛的闷哼,我迟钝地意识到什么,赶紧爬起来打开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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