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保持沉默
走到医院门口我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对着天空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也没有用。
他的影子像逃脱了封锁的神魔,在我脑际无止境的疯狂回旋。
在柔道赛场,他是那么的英姿勃勃意气风发,他对我说出“我爱你”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毋庸置疑。
我们并没有爱到铭心刻骨的地步,但在我暗淡无光的人生里,他曾经是一道撕破夜幕的绚烂花火。
而现在,我却急不可待地要掐灭那最后零星的一点光芒。
因为哪怕只有一点,也仍然能够让我全身像烈焰炙烤一样地痛。
我扑到了全市最大美食广场,把每个柜台都吃了一通,直到再也塞不下,才打车回到郁家大宅。
郁安承漂亮的后妈正抱着胳膊发愁,家里的厨子家里有急事临时请假走了,厨房里一堆食材,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正好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直接撩起袖子走进厨房。
洗菜切菜配菜,我一刻不停地在厨房忙乎到黄昏。
我奶奶曾经做过厨师,我跟她生活后她不愿忙前忙后伺候我,什么事都指使着我自己做,在她挑剔又苛刻的训练之下,我不到一年就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菜要起锅了,我一时找不到调料,走到厨房外找郁夫人,却看到客厅里的郁安承。
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穿着围裙举着锅铲也吃了一惊。
火还没关,我顾不得许多对他做了个帮帮忙的姿势。
他很配合地走进厨房,我做了个“调料”的口型,他懂了,不过还是一脸茫然,我手里油腻腻的不方便,只好干脆利落地命令他:“找!”
他打开柜子找了一会儿才端出一个调料盒,我对他伸出手:“盐!”
他对着盒子没有动静,我不耐烦凑过去一看,五六个格子里全是白花花的粉末,难怪他犯愁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伸出一个手指头,试探地伸进一个格子里,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摇摇头又伸向另一个,等尝到第三格的时候,很肯定地一指。
我瞥他一眼,他脸上写满成就感,嘴唇上还粘着几粒细小的粉末,像个刚偷吃了糖的小孩。
如果不是心情恶劣,我几乎忍不住就要笑出来。
餐桌上我烧的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郁广庭的双胞胎儿女把我烤的的蜜汁鸡翅吃了个精光,难得回来吃饭的郁广庭也给予了我鼓励性的赞扬。
郁安承吃饭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并没有表现出特别赏脸的意思。
郁夫人开了瓶郁氏的醇酿,听说就是上国宴的那一款,我抿了几口,果然清冽香醇,而且喝下去没多久就觉得恍惚又舒坦。
我正需要这样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口。
吃饱喝足晕晕乎乎,有些事情,也就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回到小楼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随便找到一档最无聊的搞笑节目,边吃薯片边跟着里面精心布局的每个笑点哈哈大笑。
可是越笑越难受,胃里一阵阵翻腾起来,从胸口一直翻到喉咙口。
我捂住嘴冲向卫生间,正好郁安承从楼梯上走下来,我急急地绕过他,扑到马桶边嗷嗷地大吐。
还是恶心,我仰面躺在沙发上抓狂地揉胸口。
手臂被轻轻拍了拍,我烦躁地一推手:“干嘛,难受着呢。”
一颗小东西塞到我手里,我睁开眼,是颗药片,郁安成正蹲在沙发边,手上端着一杯水。
猛地又一阵恶心,我来不及再跑,哗哗地直接吐在了地板上,郁安承躲避不及,身上也被溅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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