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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铛铛转念一想,还是不对。h在他拘禁待审的时期,居然还有心思去设计建筑物?要知道,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是被判处极刑。如果是在临死前想留下些什么的话,为什么每次画完,都会盯着白纸愣上一阵,然后揉成一团扔掉呢?
唐铛铛一时想不出线索,她呆呆地看着屏幕,直到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站在宿舍门口的,是凌漠。
“你……你怎么来了?”唐铛铛有些意外。
凌漠的手里拎着一袋橙子,他一进门,就看到唐铛铛桌上满满堆着的水果,一向淡漠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些不太好意思的神色。他迟疑了一下,站在门口说道:“那天,实在抱歉。有些情绪失控了。你后来……没事吧?”
这是认识凌漠后,唐铛铛听见凌漠对自己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凌漠虽然一张扑克脸,但此时此刻,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真有那么一丝真诚温柔的神色。
唐铛铛心软了,接过他手里的橙子,笑了笑:“没关系,我已经好了。”
凌漠“嗯”了一声,似乎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两人尴尬地在宿舍门口站了一会儿。
唐铛铛说:“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
“嗯,不太方便吧。”凌漠说,“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唐铛铛见时间还早,自己的分析又还没什么头绪,凌漠虽然不善言辞,但他也不像个坏人,又是专程来道歉的,于是不假思索就点了点头。
两个人肩并着肩,在皎洁的月光下,绕着守夜者组织的操场漫步。凌漠的确惜字如金。唐铛铛怕气氛尴尬,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她东拉西扯,从鸡毛蒜皮说到这几天的训练,又扯到自己的父亲唐骏的身上。唐铛铛想知道,凌漠作为父亲的助教,究竟都需要做些什么。但凌漠接过话题之后,只是淡淡地一句带过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般大学助教干的事。”
走着走着,唐铛铛就累了。他们来到操场旁边的台阶上,找了地方坐下。夜色如水,远远看去,操场的角落里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似乎是别的组员因为压力大而出来放风抽烟了。
唐铛铛垂着脑袋,远远望着那火光,叹一口气:“唉,感觉好些年,都没有像这两天一样费脑筋了。”
“哦?”凌漠问,“所以,刚才你埋头在那一堆吃的里面,却一点儿没吃,是因为案子的事?”
“没办法啊,大家都指望着我呢。”唐铛铛揉着自己的头发。
“指望你?用电脑查案吗?”凌漠好奇。
“当然。”唐铛铛突然想起,凌漠并不和自己一组,欲言又止。
凌漠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笑了一笑。从来没见过他笑,唐铛铛发现,原来他脸上的刀疤,在这样的一笑中都似乎看不见了。凌漠淡淡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唐教授相信你有能力照顾自己,但他也希望我可以在你身后看不到的地方,帮你避开危险。”说到这里,他自嘲地一笑,“当然,看到我不但没有保护你,还伤到了你,我想,唐教授应该后悔他的选择了吧。”
“别那么说,”唐铛铛急忙说道,“我也没有受多大的伤,这不是……意外吗?”
凌漠摇摇头:“不说这个了。我们虽然不在同一个组,但两个组不代表我们就要相互为敌。现在两组的目标已定,也不会互相抢夺目标,我没必要瞒你。我们组发现了一犯人,g,这个家伙,是黑恶势力团伙的一员。在他被抓进来后没到三天,他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撕心裂肺地哭喊,几名管教干部都看不住他。他还一会儿撞墙、一会儿打自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后来还是管教干部耗费心力才把他劝得好了一些。因为有很多人在刚进看守所的时候都有自伤的行为,所以管教们司空见惯,也没有特别注意。但是我们通过对监控的观察,发现在他被抓进来后的第二天,他的家属,也就是他的姐姐来探监。这是例行探监,而且姐弟俩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我们发现,从他姐姐离开以后,他的表情就非常不自然,总觉得心事重重的。然后就突然开始自伤了。看起来这并没有什么线索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