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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倩忙跑出去叫护士，返回时，却发现汪阑珊和叶馨，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倚在墙边，都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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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绝对隐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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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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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馨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急诊室的临时病床上，两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中，正是欧阳倩和章云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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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馨，你这样忽然晕厥，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我对你的健康很担忧，希望你明天去彻底检查一下。因为小倩极力反对，这次我们没有通知你母亲，但你一定要重视。”章云昆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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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馨微微笑了笑：“没关系的，我现在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是他……在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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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欧阳倩看了一眼章云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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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那个萧家小公子啊。”叶馨轻叹一声，心里有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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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倩诡秘地笑了笑：“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又转向章云昆问道：“章老师，分享一下你的调查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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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昆道：“这几天我先是一直在看汪阑珊的病历，好家伙，她从解放前就开始接受治疗，进进出出精神病院近半个世纪，病历积攒的可真不少。不过，看看她的病历真的很有价值，比如我就发现了她和已经去世的一位老医生的谈话录音，你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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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揿响了手里的录音机，里面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你年轻的时候常常说你能感觉到过世的人，最近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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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和您合作需要诚实，所以我的回答是‘还有’。”汪阑珊没有任何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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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持续了这么多年，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老医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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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和听见他们，因为他们以一种微弱的能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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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倩立刻打断道：“这段我们已经知道了，我刚才念给小叶子和汪阑珊听过。告诉我们你的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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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昆尚未开口，叶馨先说：“我倒是有个新发现，这老医生的声音，我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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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罗仰乐医生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你怎么会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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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阑珊就是模仿了罗仰乐医生的声音和语气，用催眠和暗示将滕良骏医生引上了绝路。这说明她脑中的那个影子有很强的能量，他千方百计，就是为了让我出院，顺着他设计的路线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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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昆“嗯”了一声，大概觉得叶馨的话有些耸人听闻，说道：“我的这第一个新发现和你的这个……推想……假设有关。我查了汪阑珊近期的病史，发现一个有趣的小插曲：她在5月11日下午，到病房护士办公室请求给亲戚拨打一个电话。护士欣然同意了，开始并没在意，但后来发现，她原来是在向一家出租车公司订车，而接车的地点正是江医侧面罕有人至的医苑路，她还说了候车人的名字，可惜护士没有留神听前面的部分，因此没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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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叫车来接我的，”叶馨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的确和我的推论有关，她脑中的声音不想让我住院，因为那有可能破坏他为我安排的死亡之路，所以让汪阑珊打电话帮助我逃出学校，他因为同时也在我脑中，所以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选择苗圃那个偏门出逃……难怪我当时接到游书亮提醒的字条时，有一阵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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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昆说：“你说的这个‘他’，如果真的存在，究竟是谁，还很难定论。我让你看一下这个，是我刚才接到小倩的电话后，立刻去市图书馆旧报检索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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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馨接过章云昆递过来的两张旧报纸的复印件，微微一惊。第一张报纸出自民国三十七年八月十二日的《江京新报》，标题为：“庄蝶疯像揭秘人，原是含怨旧仆。”新闻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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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上海《申晚报周刊》披露的昔日影后庄蝶遇疯魔一事，非但震惊淞沪，更在本市掀起波澜。庄蝶（霭雯）三年来一直在江京城的富庶区的萧府深居简出，消息究竟如何会传到千里之外的上海，立时成为本市新闻界追逐之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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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孜孜追访，终获真相：密报庄蝶疯像的“内情人”，正是萧府里经营廿载的管家郑知恩。据悉郑知恩已被萧府解雇，其原由更令人瞠目：萧府恚怒于郑知恩收受《申晚报周刊》记者邹文景重金，泄露府内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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