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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满意地在吧台上一拍,喝了一大口酒,说:“来吧,该你了。”
“你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是不是?”普克模仿着她的问题问。
“不是。”她笑眯眯地说。
“你上过大学,是不是?”
“是。”
“你是不是离过婚?”
“不是。”
“你是不是本来就认识我?”问这个问题时,普克十分注意她的表情。
“不是。”她坦然地说。
普克说:“你今年应该在二十七岁左右,未婚,来泡吧是为了消遣。职业,应该是公共关系一类。”普克自己都听出语气里的不自信。
她伸出两个指头,在普克鼻子前晃了晃,说:“掏钱吧。两分。”
普克笑着,真的掏出钱包,说:“我早问过你这儿的酒贵不贵,万一钱不够,我只好把手表先押在这儿了。不过,你得告诉我哪两个问题对,哪两个不对。”
她说:“年龄嘛,你少说一岁,算你对。未婚是对的,其他就错了。”
普克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一定是真的?”
她仰头笑了两声,转过头,朝酒吧服务生勾勾手,服务生走过来。
她既不看普克也不看服务生,说:“这位先生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实事求是地告诉他?”
服务生对普克说:“先生,这位是我们的林总。”
普克无可奈何地笑了,说:“好,谢谢你。另外帮我算算我们两个的酒钱。”服务生微笑着走开了。
“真是幸会,林总,你在这儿当然不是为了消遣,所以两项内容都错了。”普克看着她说,“酒钱我付得心甘情愿。但有个与酒钱无关的小请求,有没有什么绝招之类的,让我下次也能赢两杯酒喝?”
她笑着把手伸到普克面前,等普克意识到并和她握了握手后,才说:“开个玩笑而已,今天的酒我来请。不是我卖关子,我也没什么绝招,一靠观察,二靠推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嘛,就是经验。不瞒你说,我常常和人做这个小游戏,开始时只有一分两分,后来就赢多输少了。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不管什么事,熟能生巧,次数多了,自然会越来越老练。”
普克听到这里,脑子里恍惚地闪出一个意念,可他一时间没有捕捉到,便又接着和林总聊了几句。刚才林总对普克提的问题及推理,普克仔细想想,都能想出个来龙去脉,只是对于林总能猜到他的职业,依然很不解。普克他们有规定,为了方便工作,可以只在必要的时候着警服。普克平时都穿便装,今晚他从没掏出过证件,而第一次知道普克身份的人,一般都会说普克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刑警。那么林总到底怎么知道他的职业的呢?
林总像是知道普克想问她什么,有意东拉西扯,就是不再提刚才的游戏。普克不知不觉喝下去两扎啤酒,觉得有些倦意了,便说:“林总,明天还得上班,我早点回去了。今天还是我请吧,下次再让林总请。”
普克坚持要付钱,林总也没再推让,只笑吟吟地说:“我叫林红,很高兴认识你,能不能留张名片?”
局里要求每个干警都要用名片,目的是为了工作方便。普克掏出一张递给林红,林红很客气地接过去,看了一眼说:“哦,六处,那是管刑事案件的喽?”
普克说:“看来你对公安局挺熟悉,知道六处管刑案。”
林红笑了一下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可以说什么人都认识一点。再说了,做娱乐行业,怎么能一点儿都不了解公安呢?”
回身叫服务生拿来一张她自己的名片,给了普克,说话时眼神显得有点妩媚。“不会一出门就扔了吧?”
普克笑着说:“怎么会,只不过请了两杯啤酒,我还不至于这么穷酸吧。”普克暗暗觉得林红实在是太老练了,举手投足,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像是蕴含着无穷意味,又让人捉摸不透,她究竟是在有意暗示,还是自然流露。
普克准备出门时,林红笑着说:“还是向你坦白一个秘密吧。”她凑到普克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暖暖地钻到普克耳朵里,弄得他有点痒,“刚才你进门前,在门口停摩托车时,我刚好看到,你的摩托车牌号是00打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