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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星期四这样写道:
今天很震撼。没想到真会有这么出色的男人,简直和我从小梦想中期待的一模一样。在他面前,我第一次失去了自信。当时一定显得很傻,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后悔,应该落落大方一些。不知他会怎么看我,我想我是没有希望的。可他像是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居然吻了我,既粗暴又温存,让我生出欲望。
9月22日星期五写道:
一直想着他,学生的课都上不好。辉打电话来,忽然觉得很烦。能不能再去找他?找他,也许会让他轻视了我。可是我只留了家里的电话,却没办法直接告诉他,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不主动找他,他怎么会打电话到家里?我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周末,只记了其他一些事情。
25日和26日两天没有记录。
9月27日星期三写道:
我是怎么了?都是有家的人,他又是那样的身份,完全不可能的事。可我像着魔了,只是一个小时的谈话和一个吻,就变得不可自拔。辉打电话来,想对他温存一些,可不由自主地表现出冷淡。辉一定伤心了。而我连梦里都只有他的影子。明天没有课,他知道我星期四没有课,希望能打电话来。否则,我就一定要去找他了。
9月28日星期四写道:
老天,不敢相信做爱会这么美。(中间一段英文,全部是描写与“他”做爱的细节和感受。)我真的要着魔了,可这种地方总给人以不安全感。他对我很坦率,他说一旦有任何人知道一点迹象,我们就不能再来往了。两个小时,飞一样过去了。真不舍得离开,而他要回去上班,我不敢留他。走时我告诉他,辉出差在外,下次可以来我家。他那么小心,说到时会和我联系。然后就拿出一个寻呼机送给我,让我打到震动位置,不要让别人注意到。我知道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放荡过,可在他面前,我像是没有了自尊,只要他召唤一声,我就会立刻飞奔到他身边。这是肉欲,还是爱情?
9月29日星期五写道:
中午他打了一个寻呼给我,我满怀兴奋地给他回电话,心里暗自盼望他要约我。可他只说国庆节放假几天,不能和我联系,祝我节日快乐。我又是高兴又是失望,高兴是因为,他不仅仅是想与我做爱才给我打电话,失望是因为我被提醒了,我们都是不自由的。啊,我忽然想起了辉。辉也很可怜,不知道我其实一直不怎么爱他。
9月30日至10月4日没写。
10月5日星期四写道:
今天有个小意外,他来家里的时候,辉竟然打电话来,骗我说他正在上楼,马上就要到家。那时我们刚准备开始做爱,后来他显得不太愉快,穿上衣服就走了。我感到有点屈辱,又恨自己表现得像个荡妇。他还问我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猜他不希望我有,所以我骗他说没有。他说一定不能做任何记录,因为如果任何人知道了,我们就不能再来往。看,他就是这么直截了当,而我却没有力量对他说一个“不”字。也许真的不能再写了,万一被辉看到,也许会杀了我。
江兰兰的日记到这里真的停下来了。
普克坐在客厅里的藤椅上,一边看一边思考着。江兰兰的日记里,依然没有一点实际的证据可以指证“他”是谁。但是按照普克的假设,如果这个“他”就是陈志宇,那么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几乎没有一点不相吻合的地方。“他”总是在中午活动,“他”对女人充满诱惑力,“他”有家室和一定的身份,“他”习惯于控制着别人的行为和方向。这个“他”在普克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形象,那就是陈志宇。可江兰兰的日记,只能对普克的假设起作用,对提供真凭实据,依然毫无用处。
普克感到有点失望。在他沉思的时候,忽然闻到很香的炒菜味从厨房里飘出来,而且香味越来越浓,令人感到饥肠辘辘。普克看看窗外才发觉,天色已经在他没有发觉的时候黑下来了。
这时米朵扎着围裙,端着一盘菜笑吟吟地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快收拾收拾桌子,准备开饭啦。”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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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在全市范围内征集目击者线索的消息一发出,马上便有了回音。中南出租车公司的司机吴浩,通过车上的调度台播音节目,得知了公安局发的通知,发现通知中所描述的那个女人形象,和自己在当日送过的一个客人极为相似,因此向公司调度台做了报告,调度台便和公安局取得了联系。傍晚临下班时,出租车司机吴浩开车来到局里,普克负责接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