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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宛宁心想,去他一边儿的工作吧,去他一边儿的人际关系吧。让这张自以为是的丑陋面孔立刻从眼前消失吧……
她没回答教授的问题,而是用餐巾擦擦嘴,站起身说:“我已经吃饱了。谢谢您的晚餐。”
说完,季宛宁看也不看教授的脸色,拎起包便走出了餐厅。虽然实际上这顿晚餐她并没有吃下多少食物,但当她离开时,却觉得很胀,胀得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事后,季宛宁果然领略到那顿晚餐带给自己的影响,报社对她的工作进行了调整,她实际上被停掉了采访工作。和她相交甚好的同事婉转地告诉她,有传言说她在采访工作中态度恶劣,收取红包的胃口太大,作风相当轻浮……
季宛宁听了只是冷笑,自己的作风自己最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传言,只有季宛宁和那位教授知道。
好在季宛宁的自身素质放在那里,被冷落了一段时间以后,她又凭着一些优质稿件被重新加以重用。只是这回,她不再负责与那位教授有所接触的口子,而改做现在的这些栏目了。相对来说,现在的工作没有从前那么实惠、有前途,又因为少有利益冲突,人际关系变得较为简单。季宛宁对此感到满意,她只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对物质的欲望又不强烈,赚得的薪水足够养活她自己了。
苏阳听季宛宁说完,有些气愤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我们男人的耻辱。”
季宛宁却已看淡了,说:“说真的,这么些年下来,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接触异性越是多,越是觉得不安全,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快神经过敏了。但不这样保护自己又不行,谁让我没有自己的男人保护呢?”
苏阳叹了口气,把季宛宁抱在怀里,怜惜地说:“真难为你了,宝贝。”
季宛宁感觉到苏阳那种出自内心的怜爱,不由有些感动:“要不是认识你,我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快失望了。还好你出现了。”
苏阳只是紧紧地抱着季宛宁,说不出话来。季宛宁忽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从苏阳怀里挣脱,笑盈盈地看着苏阳说:“哎,你知道吗,我有个习惯,就是白天去上班的时候,一定要把卧室的灯开着。”
“是因为晚上回家的时候怕黑?”苏阳猜测。
“不是。”季宛宁解释道,“是因为有过好几次类似的事情。晚上在外面吃饭,有男人主动要求送我回家,你怎么谢绝他的好意都没用。等送到楼下时,便提出要上我家来坐坐。后来我就把窗户的灯指给他们看,说好啊,看来家里有人,那就上去,大家一起聊聊天吧。结果他们马上找借口推辞离开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苏阳哭笑不得,说:“要不是听你说,我肯定是想像不出来有这些事儿的。我真是弄不懂,男人对一个性感迷人的异性有好感,这是人之常情,甚至有一些非分之想,这也能理解。但中国男人向来不是挺讲究儒雅持重的么?怎么能把欲望这么赤裸裸地表现出来,有些居然还是所谓有文化有教养的,这简直让人没法儿接受。”
季宛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没法儿接受也得接受,这就是社会的现状。像我们这些势单力薄的小人物,如果不想被这种风气淹死,就得想尽办法把自己保护好。”
苏阳认认真真打量了季宛宁一会儿,自我解嘲地笑了:“唉,谁让你长得这么性感迷人呢?看来以后我得想办法把你喂成一个三百斤的肥婆,估计那样就再没什么男人会打你的主意了。当然,我自己得除外。”
季宛宁大笑:“真的?等我长成三百斤的肥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不管你长成什么样,”苏阳认真地说,“我都会爱你,跟你在一起。”
季宛宁叹了口气,轻声说:“难怪人家说女人是用耳朵恋爱的。听到男人说这些甜言蜜语,再清醒的女人也会糊涂地爱了。”
他们说笑了一会儿,季宛宁忘了刚才要吃酒酿的事儿,随便弄了点儿东西两人吃了。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季宛宁说:“中午我要跟那个‘海上花’见面,你怎么办?”
苏阳说他正好回父母家去,陪陪老人和沫沫。“今天晚上我就把沫沫接回自己家,明天送他去幼儿园。你要是办完了事情空闲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