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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有事儿,明天中午你看行吗?”
季宛宁稍稍考虑一下,明天中午没有什么安排,便一口答应了。两人商量好具体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季宛宁接着给那位“花无缺”回电,试了好几次,对方电话却一直占线,只得作罢。
“怎么,还真有人愿意跟你面谈?”苏阳笑着问。
季宛宁挺高兴地说:“是啊,我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的,所以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苏阳,你也看过这个‘海上花’写的邮件了,你猜猜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说话让人感觉挺舒服的。”
“让我猜啊?”苏阳随口说,“我猜不来。对我来说,你们女人真是太复杂、太难以捉摸了,我告诉过你,我对女人很不了解。”
“从她的邮件里不能看出点儿什么吗?”
“你自己也是做文字工作的,难道不知道文字具有很大的欺骗性?”苏阳说,“一个人在文字里,通常会本能地粉饰自己,按照自己内心的期望来塑造自己,只不过有些人驾驭文字的能力比较高,所以这种粉饰看起来没什么痕迹。而另一些能力比较弱的,就会露出马脚来。所以我一般不通过文字来猜测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季宛宁笑着说:“好了好了,你简直像个理论家,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算你厉害,我甘拜下风行了吧?”
苏阳忙说:“不不不,我只是班门弄斧,哪敢让你甘拜下风啊?”他忽然出了一会儿神,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要不是你说,我也没意识到。我发现只有在你面前,我的男人特性才表现得特别突出,占有欲、表现欲、虚荣心都比平时加强了不少……平时我在其他人面前是个挺沉闷的人,笨嘴拙舌,没什么趣味。是不是你身上存在某种激素,刺激我发生这些变化的?”
他们正说笑着,季宛宁的手机又响了。
苏阳笑道:“你差不多是日理万机了,真够忙的。”
季宛宁对苏阳歉意地笑笑,接通了手机,结果是范丽华的电话。范丽华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害怕被人听到。
“宛宁,今天我托你的事儿,不知怎么样了?”范丽华低声问。
季宛宁一下午都沉浸在和苏阳相聚的欢悦中,此时被范丽华的话提醒,猛然想起那件头痛的事情来,心里不觉泛起一股复杂的滋味。一方面,自己正品尝着爱情的甘醇,相比之下范丽华的遭遇变得更加令人同情;另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快乐几乎忘却了范丽华的痛苦,这让她不由感到几分歉疚。
季宛宁怀着这样的心情,把她帮范丽华办的事情简单说了说。然后问范丽华身体情况如何,其他方面是否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范丽华沉默片刻,说:“今天下午高山来医院看我了。”
季宛宁有点儿意外,今天她和高山见面时的场景,让她认为高山不太可能去看望范丽华的。“是吗?那……你们家老杨在不在?”
范丽华困惑地说:“在。我就是觉得挺迷惑的……高山看起来挺正常,就是听说朋友受伤,来看望一下。可老杨他……”她停了下来。
季宛宁问:“老杨怎么了?”
范丽华犹豫了一下,说:“宛宁,我不知怎么有点儿担心,觉得是不是老杨对我们的事儿已经有所察觉了……其实我也说不出今天老杨有什么不对头,但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老是话里有话似的。”
季宛宁安慰范丽华:“会不会是你自己……”她差点儿说出做贼心虚这个词,话到嘴边又急忙改口,“……你自己过虑了?今天我去的时候,看他对你还是挺好啊。”
范丽华苦笑着,自己把那个词说出来了:“也许是我自己做贼心虚吧。现在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唉,我都不敢想像,要是让老杨看到那张碟片,不知道会不会给气死。他这人……本来就比较保守,对那种事挺……挺忌讳,可能更想不到自己的老婆会做出……”她说不下去了。
季宛宁担忧地问:“这会儿老杨不在?”
范丽华的情绪显得很低落:“他回家给杨春准备晚饭去了。我们家两个女的,都是他这个男人来照顾……平时我在外面忙来忙去,也没怎么多想,这两天躺在床上,就觉得老杨……不容易。唉,只可惜他这人……算了,说这些也是白说,事情已经这样,想什么都是白搭,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