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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丽华抬眼看了看杨建国,杨建国却收拾了碗筷走出了病房。她的目光落了空,呆呆地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脑子里不由又想起了那件事情,焦虑和恐惧再次袭击了她。已经是第四封信了,在第三封索要五万元钱的信后,那张碟片悄然出现,是否意味着一种对她的警告和提醒呢?她已经竭尽全力才又付出了两万元,个人账户已经空空如也,再也没有能力应付。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也许那个人就要失去等待的耐心了!
杨建国端着洗过的碗筷回来了。范丽华的注意力忽然落在丈夫身上。她看到丈夫表情平淡的面孔,宽厚但微微佝偻的肩背,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常见的臃肿腰腹,无精打采的、拖拉的脚步……
在这个身影之上,另一个身影倏地覆盖上来,那是高山健康结实、不失活力的身体。除了外观上明显的强健之外,范丽华联想更多的是在得体衣物掩盖之下的内容。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心里经受着隐身敲诈者的威胁折磨、头上带伤躺在病床上、丈夫在体贴地为她忙碌时,她却在想着和另一个男人的性爱场面,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荒唐,但意念就是这样不争气地难以自控……高山强健有力的裸体,饱满跳跃的肌肉,手感光滑的皮肤,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以及他昂然挺立、长驱直入、持久善战的器官,一次次带给她极致的满足……仅仅是这样的粗糙回忆,已经刺激得她怦然心动起来……
范丽华羞愧极了。当新的欲念从心头升起,使得她喉咙干涩、身体潮湿时,她为自己对性爱的如此迷恋感到羞愧不堪。她紧闭眼睛,努力驱除脑海里那些纷杂暧昧的画面、声音,以想像工作琐事、甚至是那个敲诈者带来的威胁去驱逐它们,逼迫自己的血脉不要沸腾,呼吸不要急促,心跳不要剧烈……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忽然问道。
范丽华吓了一跳,睁开眼,却见杨建国的脸离她很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脸上有一种探究的神情。
“哦……”范丽华长长出了口气,掩饰地说,“我好像睡着了……”
杨建国仍然盯着范丽华的眼睛,脸上有着探究的表情,而声音却很平静:“你好像有点儿激动。”
范丽华默默看着丈夫,发现自己体内的火焰并没有熄灭,相反,却因为杨建国的注视而愈发旺盛起来。她忽然抓住杨建国的手,低声地、急促地要求:“老杨,亲亲我……”
杨建国似乎吃了一惊,继而脸上呈现一种复杂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范丽华。
范丽华眯着眼睛,坚决地要求:“老杨,我、我想你亲亲我……”
杨建国犹豫了一会,眼皮撩起来看看病房门口,然后凑向范丽华的脸,去吻范丽华的嘴唇。当他的嘴唇一碰到范丽华时,便被她贪婪地捕捉住。她的唇、她的舌,像是饥饿了很久的孩子猛地叼住了母亲的乳头,努力吮吸着,直至将他弄痛,发出痛苦的呻吟来。
杨建国从范丽华的唇舌中挣脱出来,将身体退后一点儿距离,喘息着,表情复杂地看着范丽华。范丽华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她闭着眼睛,意犹未尽地沉浸在一个特殊的状态中,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睁开眼睛,用隐含着怨尤的目光看着丈夫。
“你……你总是这样……”范丽华的脸上流露出难以言述的表情,轻声说,“难道我就不是一个有需要的女人吗……”
杨建国几乎显得有些无措。他垂下头,低声说:“这可是在医院。”
范丽华“哼”了一声,语气里有微微的讥讽:“在哪儿都一样……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杨建国似乎被激怒了,用挖苦的眼神看着范丽华:“要是你们那些下属看到他们的范总连在医院病床上,都有这样的风姿,只怕真要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了!”
这话狠狠地刺痛了范丽华,她的脸上升起了怒气,严厉地看着杨建国:“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你扯到那么远干什么?再说,我是你老婆,有一点儿这样的要求算得上过分吗?你自己也不想想,咱们有多久没过夫妻生活了!”
杨建国下意识地抬眼看看病房门口方向,压低声音:“我不想跟你吵架……咱们不过夫妻生活,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差不多每天都回来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