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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明华一言不发地听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男人又说:“你想知道我是谁吗?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其实是很相似的人,有着很相似的情绪——”
这时,雷明华的手机响了,她一边拿着电话的话筒,一边接通了手机。
常远的声音出现在手机里:“喂,明华,你办公室的电话怎么一直占线啊?”
雷明华说:“噢,我在接个电话,马上下楼。”
常远说:“快点,出租车司机还在,我们等你好几分钟了。”
雷明华挂断了手机,电话里那个男人说:“是不是男朋友来接你?”
雷明华坦白地说:“是,我得走了。”
男人慢悠悠地说:“你回去以后就会跟他上床是吗?”
雷明华“啪”地挂了电话,拿起桌上的包快步向外走,到门口关了灯,正准备锁门,想起什么,又打开灯,返身走回空调前,把空调关了。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又响起来,雷明华一惊,看也不看电话,小跑着到了门口,关灯,锁门,然后快步向电梯间走去。她听到办公室的电话铃声一直在响,直到进了电梯,那声音才被隔断在外面。
下了楼,远远看见大门口站岗的武警,还有在门外一辆亮着灯的出租车前走来走去的常远,雷明华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才呼出来。雪下得又急又大,漫天的雪花铺天盖地地飞舞着,有些雪花落到雷明华的脸上,雷明华张嘴呼吸时,有几片凉凉地飘进她的嘴里。
雷明华踏着已经一寸多厚的雪小跑着出了大门。常远好像在雪地里已经站了一会儿了,头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花,像白头翁。看见雷明华出来,常远给雷明华拉开车门,等雷明华坐进去,他才跟着坐了进来,出租车也紧跟着开动了。
雷明华替常远拍打身上和头发上的雪,说:“你怎么站在外面等?不会坐在车里吗,弄一身雪,小心感冒。”
常远说:“我在车里给你打电话,你办公室老占线,就下车去看看。”
雷明华说:“你在车里也可以打我手机呀,干嘛一定要下车呢?”
常远怔了一下,说:“我想看看你办公室的灯有没有亮。”
雷明华扭头看着常远,常远也看着雷明华,他们对视了几秒钟,然后笑了。常远伸出手在雷明华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眼睫毛上有滴水。”常远微笑着说。
雷明华闭起眼睛,让常远帮她擦干,说:“是雪。雪化了就成了水。”
常远接着雷明华的话说:“水也会消失的。”
雷明华身体轻轻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常远,目光里有一丝奇怪的情绪。
常远察觉到了,问:“怎么啦?”
雷明华把身体紧紧地靠到常远身上,手插到常远衣服里去,说:“没怎么,有点儿冷,给我焐焐手。”
雷明华冰冷的手在常远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常远被冷得直吸冷气,说:“刚才办公室里是你在打电话?我打了好几次,一直占线,和谁说那么长时间?”
雷明华说:“有件莫名其妙的事儿,回家再跟你说。”
常远说:“平时都不要我接你的,今天突然要我来接,是不是为了这事儿?”
雷明华点点头,夸常远:“聪明。”
常远问:“不会是有什么男听众来纠缠你吧?”
雷明华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说:“回家再告诉你。”
常远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别做夜间节目了。”
雷明华脸埋在常远怀里,嘟哝着说:“那怎么行?我就喜欢这个。”
“你不总说烦吗?还想骂人的。今晚有没有骂人?”常远搂着雷明华问。
“烦归烦,可要是不做这个节目,可能会更烦。”雷明华说着,眼睛眯眯地看着前面。
她看到前排的驾驶员总是通过后视镜一眼一眼地偷偷观察着他们。
常远眼睛眯起来,显得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没有接雷明华的话。
雷明华说:“刚才我给家里打电话,你是不是在上网?”
常远说:“嗯,今天我给我的网页里加了点儿新东西,很好看,回去让你看。”
雷明华也打了个哈欠,说:“你在公司看一天的电脑,回家还不早点儿睡觉,就知道上网泡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