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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还说爱我的,怎么现在就变了样子?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爱你?这句话我跟那些身份证的每一个主人都说过!”桐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条绳子,阴险地笑着,“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拿到你存折里的三百万元!”
“你这样是犯罪啊!”她竟然天真地想用法理阻止他。“犯罪?”他有点儿错愕,随即仰天大笑,“犯罪?呵呵!看来你还是搞不懂啊!这个若桐镇没有法律,是无法地带!我想干吗随我高兴!况且那些被我杀了的女人全都是罪有应得!她们在外地犯罪,所以躲来这里,哪敢去报警!当然不可能有警察来抓我!我怎么会是犯罪呢?我是制裁那些该死的人!你不也是犯了罪才躲来这里的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很注意听新闻,一定是在看自己的罪行有没有被发现!在看自己有没有成为通缉犯!”
“我没有犯罪!我不是通缉犯!”她激动地哭着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躲避过去的我才来这里的!我根本没有犯什么罪!”
桐杰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你有没有犯罪不关我的事,谁叫你当初要搭上我的车,羊入虎口,你怪不得我。”他先将她的脚捆紧,再从公文包夹层中拿出一副手铐,铐住她的双手。“来,快点儿告诉我你银行卡的密码。”
“我不说!”她倔强地别过头拒绝他。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他再拿出一根电击棒,狠狠地往她肩膀戳。
“啊……”她痛苦地叫着,全身激烈地抖了一下。一股刺痛酸麻感从肩膀传至全身,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多。
“这还是最小的力量,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直接把你电昏!等你起来我再继续拷问你!”
“我……我不说……”
“很好,看来我还要再调高一段喽!”他再度用电击棒往她身上捅去。
这次电击的电流比刚才还强,让她痛到无法说话,只能哀号着,全身仿佛麻痹似的疼痛。
桐杰无视她充满痛楚的脸,拿着电击棒在她眼前挥动恫吓:“说不说啊?”
“我说……我说!”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了!电流就像要刺破皮肉一般流进她的身体,这已经不是肉体上的痛苦了,而是椎心之痛。因为她没想到桐杰从没爱过她,为的只是她的钱,这种心痛比皮肉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望着桐杰,他已不再是之前的他……不!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桐杰。无情的眼神、非达到目的不可的倨傲表情、凶恶的声音,这才是真正的他。她所认识的桐杰只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她灰心了,不带任何希望,她知道桐杰对她完全没有爱,她不奢求他会对她有一丝同情。她也知道若她坚持不说密码,桐杰真会杀了她。
她将密码告诉了桐杰。他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很乖。”手中的电击棒却没有放下,反倒往她的脸上一挥。她来不及尖叫,身体剧烈地抖动,昏倒在地。“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镇好处很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尸体任你丢弃都不会有人管。恭喜你,你也快成为这座镇上的一具无名尸了。”
桐杰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昏迷的她说。
五
黄昏时分,夕阳仍不放过最后一刻展现光芒的机会,红色的光芒怒放,似火焰般笼罩着若桐镇。若桐镇的奇景不只是随意丢弃的尸体和尸鸟,就连夕阳也那么与众不同……刘桐杰在这刺眼的光线照射下,更显心浮气躁。他气呼呼地双手握拳,在心里咒骂着:妈的!这贱女人!竟敢拿假密码来骗我!看来回去还得好好整整她才行!
一想到又可以以残忍的手段虐杀女人,他不禁兴奋地轻笑出声。他总是在桥边等着猎物上门,再以彬彬有礼的态度接近她们,偏偏这些猎物一点儿戒心都没有,这招屡试不爽!他用不同的方法和她们恋爱,骗取她们的芳心,骗得她们的钱财后再虐待她们直到死亡,尸体就随意丢弃在镇上。偏偏这个李锦妍,不!是简若桐!她的戒心特别重,不只用假名来骗他,连假密码她都说得出口!之前那些女人虽然也是在外地犯了罪才躲来若桐镇,但她们所犯的不外乎是欺诈之类的小罪,而这简若桐……刘桐杰越想越气,他加快脚步回家,上了楼梯,打开门,室内一片黑暗,让他无法看清里面的动静。他摁了电灯开关,走向若桐昏倒的主卧室内。开了房门,透过客厅的光线往内看去,他看不到简若桐的身影。她原该倒在地上的,此刻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