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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董瓷擦了擦脸。
一个人在大街流下莫明的泪水。我们说好再见怎么又不见,你说,你再也听不见。故事最后还不都一样。我们前世相遇,今生在彼岸对忘。被冲散,被你遗忘。我只有预感。没有答案。我们犯的错都一样,是吗,老爷。
婚礼,五一大家都有空,会来很多人吧。董瓷想着想着到了家门口。
三十二
春色无边,晚春的景伤人眼。桃花梨花从盛开到凋谢就为了结果子,男人女人从相爱到结婚就为了生孩子。
婚期将近,董瓷看着罗南的幸福表情,觉得这样的幸福与自己渐行渐远,但又无法舍弃。手中捧花预订的是百合,罗南一直以为董瓷最喜欢百合,以前也送过玫瑰,董瓷说,玫瑰很俗气呢。他就以为玫瑰真的很俗气。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找了以前的报纸看,关于陈奇的报道真如青春痘保安所说的那般恐怖,杀人烹尸,放高利贷,洗黑钱,贿赂高官……董瓷并不觉得恨陈奇,她的是非异常观念淡薄,杀人,他并没有杀我。
你恨拉登吗?
不恨。
为什么?
他没有杀我。
道理就是这样。
你恨偷你钱包的小偷吗?
恨死了,恨不得他死。
为什么?
他偷的是我的钱包。
道理就是这样。
陈奇枪毙的时间是恰好董瓷出院前的一个月,那个月,董瓷正和前世的陈奇―――尼玛老爷在床上翻云覆雨快活之极。董瓷从图书馆的资料室走出来,一大群人在过马路,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追过去,不见了。幻觉,人在非常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会有幻觉。
一个翻越栏杆的人被车撞死在马路中间,众人围观,有人在旁边呕吐。董瓷远远站着,不敢去看那滩血迹旁边扭曲的人脸和碾平的散发腥臭的内脏,这个人,黑白无常是不会来抓,他是会自己到鬼门关去就如那个喝醉酒开车的出租车司机。
一切渐渐正常,清洁车用水喉冲洗马路路面,堵车的路面也开始通车。
明天,还是有人翻栏杆,董瓷想。有些人怕死,有些人不怕,陈奇是不怕死的,子弹穿过他胸膛,痛只是一瞬间。
“明天中午去看戒指。宝贝。”罗南回来对董瓷说,“酒店我已经定好了,喜帖我们明天一起去挑。”
“辛苦你了。”董瓷的头靠在罗南肩膀上。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罗南抱着董瓷,“你喜欢热闹的婚礼对吗?”
董瓷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象被什么东西催眠一样,被抱上床也毫无知觉。罗南看着她熟睡的脸,觉得满足,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身边,有什么不满足。
中餐在罗南公司楼下的西餐店吃。秘书尚玲珑也一起吃,据说她很辛苦最近。她的漂亮里似乎没有太大的威胁成份,即使有,董瓷也不担心,即使担心,担心没有用。董瓷早在第一眼看见尚玲珑的时候就知道她喜欢罗南,每个单身漂亮女秘书多少都会喜欢优雅英俊温和的未婚上司,然而喜欢是喜欢,在不在一起很难说,在一起就在一起,结婚不结婚很难说犹如结婚就结核,离婚不离婚和难说。
尚玲珑对董瓷道,真羡慕你,可以在家当悠闲的太太。
董瓷说,哪里,工作的事情多拜托你了。
罗南插不上话,他不喜欢在女人和女人聊天的时候插嘴。只是把牛排切成一小块,空隙的时候放入董瓷嘴里,象喂一个多嘴的小朋友。
喜帖董瓷让罗南挑,他的朋友多亲戚多,大部分都是发给他那边的。自己这边,除了父母和几个叔伯外,不请其他人。戒指董瓷也让罗南挑,董瓷不在行。
试戴的时候有些紧,董瓷取不下来,用力一下,取下来了。
“是不是小了点?”罗南问。
“小一点比较好,不容易掉。”董瓷道,“就这枚很好。款式也简单大方。”
卖戒指的服务员临走不忘说句吉利话,“两位真是般配。”
董瓷微笑致谢。
般配?你告诉我般配是什么意思。
大包小包的拎着出了商场门,旁边的公共汽车站来了车,等车的人蜂拥而上,拼命的往里挤希望好歹有个座位。车里的人拼命的往外挤,希望快点下车呼吸新鲜空气。这就是婚姻吗?
罗南看着发呆的董瓷问道,“宝贝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