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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在他身上愈是风情万种,对他愈是情深意重,他就愈发觉得恐惧。谁能看出这样一个弱小的女人,竟然是手持利刃杀死丈夫的凶手,在她虚弱的外表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一种力量?而如果有一天,这些力量施予到了他的身上,他是否有力承担?蓦然而至的晕眩就在这时发生,他甚至在赵清的身上不能完成一个男人最后的冲刺。对于身下的女人,他忽然怀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杀机就在那一刻生出,而且,一生出来便一发而不可止了。如果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说不定会真的杀了清清。他想,也许我真的会杀了赵清,杀了赵清。
两边太阳穴像刺进了两根尖针,钟震宇头疼欲裂,连秦歌这时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杀死童昊的凶手如果跟杀死赵清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童昊死亡时间我们可以推定为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因为苏河是在大约七点的时候跟童昊离开那个酒吧,童昊独自回去取东西,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当晚八点四十左右,我跟雷鸣从外面回来,接着二十分钟之后,张松也回来了。”
张松有些紧张,那边的雷鸣也凝神盯着秦歌。刚才秦歌既已排除了钟震宇是杀害赵清的凶手,那么嫌疑人便只剩下张松与雷鸣。现在,如果两起谋杀的凶手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他们俩人自然嫌疑最大。
“具备做案时间的人同样有四个人,我、张松、雷鸣还有苏河。”秦歌目光里带些歉意看了一眼苏河,“苏河整个下午都跟童昊在一起,她完全可以在离开酒吧之后,跟童昊去到祭台之上,然后杀死他,再跑回弹官堂,佯称童昊失踪。”
苏河有些吃惊,她无声地摇头,想说些什么,但又被秦歌的眼神止住。
“这只是一种可能,但事实肯定不会是这样。我从酒吧酒保嘴里证实,她确是大约七点钟的时候跟童昊从酒吧出来,那时天已经黑了,而她跟童昊俩人从来没有去过那祭台,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那样一个所在。所以,就算她真的杀害了童昊,童昊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祭台之上呢?”
苏河吁了口气,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下来。
“如果这样推断的话,去过祭台的人只有我跟你,而你显然不会是凶手,那么,凶手就只能是我了。”说话的人是雷鸣。
“那我们现在就来看看你,你知道祭台的位置,又整个下午独自在外面,晚上几乎跟我同时回到弹官堂,所以完全具备做案时间,现在剩下的,就是谋杀的动机了。”秦歌说。
“那我现在很想知道我的动机是什么。”雷鸣的话里带上了些挑衅的味道。
秦歌摆手:“这个问题我想暂时也往后放一放,我们再来说说张松。那晚他是最后一个回到弹官堂的,所以,他也有足够的做案时间。但他的嫌疑跟雷鸣比起来要小得多,因为他跟苏河一样,也没有去过祭台。”
雷鸣这时候干脆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自卫队发现童昊的尸体,我跟高桥赶去,发现童昊被利器穿透心脏,一刀毙命。在他的手腕处,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脸颊上也有被击打过的印记。因此,童昊死前曾被限制过自由,遭到过殴打,但殴打情况并不严重。另外,童昊的右手中紧紧攥着一张揉成一团的照片,还有,在他的屁股底下,我还发现了另外几张报纸。”
说着话的时候,他又走回高桥身边,高桥适时地从包里取出照片和报纸递到他的手中。他回过身来,将皱巴巴的照片举在面前,但却背对着大家。
“童昊临死前还紧紧攥住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一定对他非常重要。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奇怪,因为照片上的人就在我们中间,而根据我的推断,她又不可能是杀害童昊的凶手。”
照片终于翻转过来,现在,每个人都能看清照片上的女人赫然就是苏河。
那边的雷鸣也睁开了眼,这一瞬间,秦歌看到他的眉峰皱了皱,眼睛立刻便再次闭上,但胸口却在激烈的地伏。
苏河盯着照片,有些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抑面拂去,神情已如秋风街道般萧瑟。照片上的女人跟她有着同样的面孔,但她知道,那不是她。
“童昊临死时为什么会攥住苏河的照片,他想告诉我们些什么呢?难道苏河就是杀害他的凶手?”秦歌缓缓地道。
“你错了,虽然这么些年,我很想成为照片上的女人,但你真的搞错了,那不是我的照片。”苏河重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