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归来记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这样假设吗?如果你的朋友高夫利是到他的亲属蒙特·詹姆士爵士那儿去,你就可以解释那个衣着简陋的人为什么那么晚来,为什么他的来临使得高夫利焦虑不安。”
西锐利·欧沃顿困惑地说:“我解释不了。”
福尔摩斯说:“好吧!今天天气很好,这件事我愿意去侦查一下。我主张不管这个青年情况怎样,你还是要准备参加比赛,正象你所说的,他这样突然离开,一定是有极要紧的事,而且也正是这件要紧的事使他至今不能回来。我们一起步行去旅馆,看看服务员是否能够提供新的情况。”
歇洛克·福尔摩斯是那样循循善诱,使得当事人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过不多久,我们来到了旅馆,走进斯道顿住过的单人房间。在这里福尔摩斯打听到了服务员所知道的一切。头一天晚上来的客人既不是一位绅士,也不是一个仆人,而是一个象服务员所说的"穿着不怎么样的家伙",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胡子稀疏,脸色苍白,穿着很朴素。他似乎很激动,拿着信的手在不停地抖动。服务员看到高夫利·斯道顿把那封信塞到口袋里。斯道顿在大厅里没有和这个人握手。他们交谈了几句,服务员只听到"时间"两个字。然后他们便急匆匆地走出去了。那时大厅的挂钟正好十点半。
福尔摩斯坐在斯道顿的床上,说:“我想你值白班,对吗?”
“是的,先生,我十一点下班。”
“值夜班的服务员没有看见什么吗?”
“没有,先生。只有看戏的人回来晚些。再没有别人了。”
“你昨天一整天都在值班吗?”
“是的,先生。”
“有没有邮件一类的东西交给斯道顿先生呢?”
“有的,先生,有一封电报。”
“啊!那很重要。在什么时候?”
“大约六点钟。”
“斯道顿在哪儿收到的电报?”
“就在这间房子里。”
“他拆电报的时候,你在吗?”
“是的,我在这里。我等着看他是不是要回电。”
“那么,他要回电吗?”
“是的,先生,他写了回电。”
“是你去拍的回电吗?”
“他自己去的。”
“但是,他是当你面写的回电吗?”
“是的,先生。我站在门边,他转过身去,在桌子上写的。
他写完后对我说:"好了,服务员。我自己去拍。"”
“他用什么笔写的?”
“铅笔,先生。”
“是不是用了这张桌子上的电报纸?”
“是的,就是原来最上面的那一张。”
福尔摩斯站了起来。他拿起现在在上面的那张电报纸走到窗户旁,仔细地检查上面的痕迹。
他说:“很遗憾,他没有用铅笔写。"然后丢下这张电报纸,失望地耸了一下肩,接着说:“华生,你一定也会想到,字迹会透到第二张纸上的——曾经有人利用这种痕迹破坏了多少美满的婚姻。可是在这张纸上我看不到什么。呵,有了!我看出他是用粗尖的鹅毛笔写的,这样我们准会在吸墨纸上找到一些痕迹。哈,你们瞧,一点儿不错!”
他撕下一条吸墨纸,并把上面的字迹给我们看。字迹如下:
西锐利很激动地喊:“用放大镜看!”
福尔摩斯说:“不必,纸很薄,从反面可以看出写的是什么。"他把吸墨纸翻过来,我们读到:
(译为:看在上帝的面上支持我们!)
“这就是高夫利·斯道顿在失踪前几小时所拍的电报的最后一句。电报两起上至少有六个字我们找不到了,可是剩下的这些证明这个青年看到严重的危险将要降临到他身上,并且说明有另外一个人能够保护他。请注意"我们"!有第三者参与了。除去那个面色苍白、自己也显得十分紧张的大胡子以外,还能是谁呢?那么,高夫利和这个大胡子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了躲避 迫在眉睫的危险,他们二人去寻求援助的第三者又是谁呢?我们的调查应当围绕在这些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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