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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那位姓张老头的话后,其他几个老头一下子变得沉默不语了,几双眼睛不安的望着远处那幢气派不凡的小洋楼,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那台老式风扇呼呼的发出一种巨大的声音,一股股热风不断的扑面而来。
那位姓张的老头看了一眼门前那棵一动不动的苦楝树,突然似乎有预感的说道:
“要下雨了,我得回去了。”
说完,便起身顾自匆匆的走了。
黑夜慢慢的降临了,千岭镇没有路灯,一到了夜晚便陷入一团漆黑,显得十分地孤寂和落寞
黑夜笼罩下的小洋楼,静静的耸立在小镇的西边。暗淡的灯光从每一层楼方形的窗户里透射出来,远远望去,灯光闪闪烁烁,给人一种诡谲的感觉。
夜晚的天气和白天一样,躁闷不安,酷暑难耐,令人感到一种难言的压抑。
林学斌静静的躺在床上,手里摇着一把薄扇子,不时的发出几声咳嗽声,天气的闷热令他难于入眠。平时他的孙子林忘仇总是跑来跟他一起睡,今晚天气太热,因此,他把孙子赶到隔壁他自己的小房间睡去了。对面还有两间房间,一间是儿子林永福夫妻住,另一间没人住,堆着一些杂物。
半夜时分,一道亮光突然划过天际,紧接着一声巨响打破了午夜的沉寂,在“轰隆隆”的惊雷声中,雨点自远而近,噼噼啪啪的打在屋外的树叶上,顷刻间,便哗哗的倾盆而下。
突然而至的暴雨,把一整天的躁闷和酷暑驱逐得干干净净,房间里也感到了一阵清凉。林学斌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窗前透了一口气。然后点燃了一支烟,坐在那张藤椅上,静静的抽着烟。
窗外,雨哗哗的似乎越下越大,伴随着阵阵惊雷,那巨响的雷声令人感到心惊肉跳。
黑暗中,林学斌心里突然一抖,他听到屋外的雷雨声中似乎还隐隐的夹杂着某种异样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屋外的黑暗中大声的哭嚎。他凝神仔细的辨听了一会,果真是有人在屋外的风雨中哭嚎,那声音显得沙哑而凄凉。
他心里清楚,肯定又是那个疯子在外面干嚎,这个疯子就像一个瘟神一样,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这个该死的疯子!”
他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同时心里也涌起一丝隐隐的不安。他怔怔的看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除了哗哗的雨声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闷雷声外,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一会,他把烟头掐灭,准备上床睡觉。正在此时,一道耀眼的闪电忽然划过天空,就在这一瞬间,林学斌看到他房间的窗外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那个女人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她的头似乎低垂着,像一个吊死鬼一样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
在那可怕的一瞬间,林学斌吓得魂飞魄散,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堆满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他慌忙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窗外,除了树枝被风雨吹打得摇摇摆摆外,什么都没有看见。刚才那个可怕的蓝衣女人已不见了踪影。
是不是自己老眼晕花,看错了?林学斌渐渐的镇定了下来,心里疑云重重,刚才明明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低垂着头站在窗外的,她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到底是谁。
想了一会,林学斌确信他刚才并没有看错,的的确确是有一个女人站在窗外。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在这个暴风雨的午夜,她为什么站在他房间的窗外?她又是怎么进入这个院子的?难道、难道她真的是人们所传说中的幽灵?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一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他重又走到窗前,仔细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窗外,暴雨依然如注,那个疯子似乎不在外面了,已经听不到他那凄凉的干嚎声了。
林学斌把窗户关上,熄灭了灯,躺在床上听着屋外哗哗的雨声,丝毫睡不着。刚才那个可怕的女人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她穿着蓝色的长裙,头发蓬乱,那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她低垂着头,像一个吊死鬼一样站在他房间的窗外。
三更半夜的,又下着大暴雨,哪来的女人呢?况且这深宅大院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进得来?
林学斌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害怕。他突然觉得这幢居住了多年的小洋楼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难道这楼里真的有幽灵?
此时,一声巨雷突然在楼顶上炸响,似乎把整幢楼都震得微微颤抖,一阵更加猛烈的暴雨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