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迢迢吃了糖,好像心满意足了。
迢迢又看见了男婴:“不要!不要!”
司马太太说:“好,不要他。”
把灯一关,说:“那个小孩走了!”
迢迢没有怀疑,幸福地抱住了妈妈。
睡到半夜,起风了,吹得窗户“啪啦啪啦”响。
迢迢又哭闹起来,把司马太太惊醒了,抱起她轻轻地悠,哼着摇篮曲,可是怎么都哄不好,迢迢好像特别害怕,嘴里不停地说:“妈妈妈妈,打!打!……”
房子里漆黑。司马太太有点瘮。
司马太太想,迢迢这样霸道,不容人,长大怎么办?
可是,司马太太又不知道怎么教育她。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迢迢终于就和男婴玩到一起了。
司马太太在织一件毛衣,抬头看窗外,迢迢正和男婴一起追气球。
那是一只绿色的气球。
迢迢和男婴都穿着红色的衣服。
那幅孩童嬉戏图很鲜艳。
迢迢在咯咯笑,男婴也在咯咯笑。
司马太太感到生活很美好。
她又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吓得大惊失色!
那只绿色的气球飘到了院子外的井边!
那井是17排的公共汲水点。
迢迢和男婴在井边玩气球,迢迢离井只有一尺远,一转身就会掉下去!
而男婴正趴在井边朝井里观望。
司马太太想喊又不敢喊,她不敢惊动他们。
她立即屏着呼吸向两个孩子走去。
她的腿很软,在不停地抖。
她悄悄来到他们身边,用一条胳膊猛地把男婴抱起来,又用另一条胳膊抱起迢迢。
回到屋里,司马太太把两个孩子狠狠训斥了一番。
迢迢又大哭。
男婴吓得缩到屋角,老老实实地看着司马太太。
自从这次以后,迢迢和男婴再也不敢去井边了。
司马太太的家没有电脑。小镇有电脑的人家极少。
张古觉得,这下终于可以弄清楚“永远的婴儿”到底是谁了。
他打电话问冯鲸:“最近,那个‘永远的婴儿’还在网上和你碰头吗?”
冯鲸:“没有啊。”
张古:“这就对了。”
冯鲸:“为什么?她说她又要考试。”
张古:“那是骗你。‘永远的婴儿’最近到司马太太家了,司马太太家没有电脑!”
冯鲸:“真吓人!”
张古:“不信走着瞧,你的美眉最近不会有消息。”
可是过了几天,冯鲸给张古打电话来,笑着说:“你别乱猜疑了。她昨天又出现了,我们聊了几个小时呢!”
张古动摇了:真的是自己搞错了?
如果“永远的婴儿”真的是那个男婴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周二的夜里,等司马太太和卞太太都去打麻将的时候,悄悄潜入卞太太的家,进入一个另类的世界和那个“三减一等于几”碰头。
小镇很安宁,夜不闭户是经常的事。
张古想象——在这个人声鼎沸、阳光普照的人世间,阴暗潮湿冰冷的男婴很孤独。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在网上才能开口讲话。
只有在互连网上,在那个隐形的虚拟世界里,他才敢撕破婴儿的表皮。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三减一等于几”一个人和他聊天。
他发疯地寻找他。
有一段时间,男婴没有在网上和“三减一等于几”聊天,就像吸血鬼一直没有喝到血一样,他脸色纸白,奄奄一息。
男婴最后就趁卞太太不在,像贼一样溜进去……
张古觉得这种猜测如果成立,那么就说明这个男婴还曾经潜入过自己的家,随身听里那个婴儿古怪的笑声就是佐证。
张古走到房间外,深深吸了一口阳光。
阳光暖洋洋,让人心里很踏实。
这一刻,张古突然对自己的一切想象又表示怀疑了。
他的一切不祥的预感仅仅是预感。
到目前为止,小镇很太平,没出什么事。没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亡,没有地震,没有瘟疫,没有谁疯掉……
只是自己的随身听里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声音,那算什么事呢?
鬼知道周德东的盒带出了什么问题!
谁知道是不是冯鲸搞的鬼?
这个鬼东西不是还用“三减一等于几”吓过自己吗?
这时,司马太太抱着那个男婴溜达过来。天特别的蓝。
她跟张古打招呼:“没上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