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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的是纪颜,他在我身后喊了几句,见我没有回话也没停止下来,就立即冲过来想拉我回去,但已经晚了。冰面哪里支撑的住两个人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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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迅速浸入了冰冷的湖水,四周黑暗的很,但看水上却一片亮光,湖水迅速从我的口鼻涌入肺部,剧烈的冲击和低温,使我的肺叶迅速的收缩和扩张,我的胸闷的厉害,而且膨胀的疼,神智开始模糊了,我看见纪颜朝我游了过来,但自己的身体却急剧下沉,耳朵已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除了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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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陪吴鸿玩啊。”我的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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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神钩。”熟悉的声音让我再次苏醒,我睁开眼,身上衣服都是干的,我又回到了两千多年前?我朝声音处望去,那个钩师依旧背对着我,前面是先前那个收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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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你如何证明?”那个官员看都没看他,在他看来,每天这种人他都看了成百上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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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仔细地看啊,这对钩里面有我一对双胞胎孩子的血肉,这对钩就是我的孩子!”钩师的声音非常激动,几乎词不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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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神钩?”官员狂笑起来,旁边的士兵也笑了起来,周围其他的献钩者也笑了起来。钩师似乎被激怒了,他大声质问道:”这是大王定下的法令,我铸的明明是神钩!为什么不相信?”我看见有一队人马走了过来,非常众多,领头的是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披着铠甲,手按宝剑,另一只手提着马缰。人群看见了,立即闪到一边,给队伍让开一条道路,那些个官员起初还在大笑,但现在已经谦卑的跪在了地上,钩师背对着不知道大王来了,但很快也被旁边的人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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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坐着一个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透着代表健康的暗红色,下巴和腮部生满了黑黑密密曲蜷的胡须和头发。在那额角高耸的头顶上戴着一顶王冠,垂着七条玉珠带子,几乎快要连成一字形的浓密的眉毛下面,从中间挺出一条大大的鹰嘴鼻,那双特大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面,闪烁着骇人的红光,凝视着马下的人们,大家都不敢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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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这里便是钩裤了。”一个发须皆白,看上去虽然年老,但相貌硬朗强健穿着似士大夫的人走了过来,像马上得人作了揖。那人原来正是吴王阖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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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才吵什么?”吴王质问收钩官,那官员把刚才的事禀告给了他,阖闾很有兴趣的用手摸了摸胡须,在旁人的搀扶下,从马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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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师站了起来,终于面对着我了,但他却深勾着头,把那钩捧到吴王面前,吴王拿起一把观摩了下,又摸了摸,失望地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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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称得上是神钩?充其量不过是把好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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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这对钩里有我一对双胞胎孩子的骨血,只要我胡汉他们的名字,即便在远,也会飞过来贴着我的胸膛,这,还不算是神钩么?”吴王好奇的望着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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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让你试试吧。”众人议论纷纷,大家挤出块空地,刚才一个曾经嘲笑过钩师的士兵,抱住了其中一把钩子,离这铸钩师几十米处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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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你现在就呼喊看看,是否那钩可以飞过来,如果可以,我便赐你的钩为神钩,并且百金之赏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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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杀死自己儿子的男人站到了中央,嗯嗯了嗓子,张开手,对着抱钩的士兵喊:“吴鸿!扈稽!过来啊,我是你们的父亲!”场边的人都不说话,大气都不敢喘,静得吓人。抱钩的士兵汗都流下来了,脸上既有恐惧,还夹杂着些许的兴奋,仿佛他可以感觉到钩内的灵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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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鸿!扈稽!过来啊,我是你们的父亲!”第二遍喊过了,但却没发生任何事。大家开始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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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鸿!扈稽!过来啊,我是你们的父亲!”第三次了,即便这次声音已经嘶哑了,可钩却没有任何动静。钩师绝望地跪在地上,口中自言自语说:“神钩,神钩啊。”官员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一直看着吴王,生怕他一怒之下会责怪自己,但阖闾严肃的脸却忽然奇怪的抽动了下,竟然纵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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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疯子啊,”他笑过后,便命令收钩的官员,“给他百金得奖赏吧,以报答他对我的忠心罢!他竟杀了自己的儿子!”吴王一边重复着最后一句,一边上马走了,临走前,他把其中的一把钩给了那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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