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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说:
“这把算是便宜他,你不用着急。”
中午,保卫科长正在科里吃饭盒呢,厂长电话说:
“你马上去搜身!”
科长想,从办公楼到厕所这么远,能堵着人吗?这时他看见厂长办公室里一道亮光直射厕所,原来女厂长用一面小镜子反光,厕所里马上冲出一个人来,是厂子的清洁工,他在门口拦住了丫头。丫头扭头就跑,跑没几步被保卫科长他们堵住,丫头马上给科长他们跪下了,请求他们放了他他一定改过自新。
听说丫头往厕所里扔电子管,激起了全厂的公愤,他理所当然地又被送去劳动教养三年。
他人生最青春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过去了五年。
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的热带雨林中,有只蝴蝶扇动了几下翅膀,它身边的空气就发生了变化,变化又引起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变化再引起变化,两星期以后美国得克萨斯州暴发了一场龙卷风。
现场:生命在时间里消失
夜色笼罩这座城市时,刑侦大队办公室的窗子整夜明亮,在沉沉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是这座城市又一个平常的夜晚,安宁的夜晚,正因为有一些人为这座城市守夜、为这座城市日夜奋战,这座城市才可能夜夜平安。
王立国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回家,也没有睡好觉。
老婆在电话里说,咱家前后住的单身女人能走的都走了,就剩下我这个单身女人还守着女儿没处去。不过,你的女儿倒是很勇敢,天天晚上催我下班回家,天天晚上检查阳台,夜里还搂着我说妈你别害怕,有我呢!
老婆突然说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单身守在家里的女人大概都是警察的老婆吧?他想。
老婆说,不是害怕,没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也是警察的老婆,还经不住这点事儿吗?只是,一到了这种时候,就,格外想你。想你,你明白吗?
怎么能不明白?但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其实他有一肚子的话。
他说什么?他说差不多全市的警力都上了第一线,都在架网布控,像我这样守在屋子里的警察,全市也没有几个,我不能离开,我必须坚守岗位。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现在,你女儿像你一样忙,天天上学不是老师就是同学,堵着她问,你爸说没说啥时候能破案?她说,我比你们还着急,从出事我就没见到我爸!不等到我下班就给我打电话催我快回家,还告诉我怎么才能发现身后有男人跟踪。
老婆又说不下去了。
就在他们刑侦大队办公的这个房间,市局从领导到专家,案情分析会已经开过几次了。他的汇报受到了局长的肯定。
王立国说6·29凶杀案之前,古井区先后发生过两起入室案件,动机不详,但是技术人员已经发现前面这两起未遂案子和6·29凶杀案的联系,发现它们明显有一些共同特征。犯罪嫌疑人不是把走廊里的灯泡拧松了,就是把开关的拉绳拽断了;从五楼缓台去到楼外,踩着五楼阳台的雨搭上六楼阳台;侵害对象都是单身居住的女人;时间都是夜深人静;没有翻动现场的物品,没有侵财的动机。这些特点都是很明显的,不会是不同凶手的巧合。更重要的是,经过鉴定,这三起入室案子的足迹都是同一双军胶鞋。所以这三起案子应该并案侦破。
赵雅娟和她的邻居,还有姚玉兰,王立国说他先后找他们都谈过两次,能想到的全都问过了,收获还是有的。赵雅娟说凶手高大,她的邻居却说凶手个头不算高。姚玉兰说凶手的个子还没有我高,我是1.66米,他比我能矮一头,顶多也就1.60米左右吧。赵雅娟还说凶手手上有药药昏了她,医院没有查出来,由此可以断定赵比较紧张,判断有误,而她的邻居应该是清醒的,说的也比较可信。姚玉兰既然敢跟凶手搏斗也是比较冷静的,观察到的也肯定可信,所以我们可以根据她的说法推断,凶手身高在1.60米到1.66米,眼睛不大,比较瘦小,身体强壮,臂力好,可能在建筑工地上干过架子工。姚说过一个很重要的细节,说他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身立正站好,给她行了一个举手礼,还说两声谢谢。由此推断凶手可能当过兵,或者当过保安,受过训练。姚说他是当地口音,肯定是当地人。说他也就四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