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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我遇到过的女人,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好……”
郝大伟背过脸去不再说话。
兰子说:
“没有一个像我这么傻吧?”
郝大伟依然不说话。
兰子过去硬是拉开他捂着脸的双手,看见他满脸都是泪水,情不自禁将他抱进怀里。但她感觉到,他只是没有拒绝而已,并没有像她一样冲动起来。这样抱了一会儿,连她自己都觉得累了,没有情趣,只好将他放开。
她问他: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他不说话。
她火了,啪地摔上门一个人走了。
他急得忙去追她,拽住她的衣服不肯撒手:
“我说我说,明天,不!后天,是后天!原来,原来就想一个人……”
“啊,那好啊,后天你一个人过吧,我可以出去另找地方!”
郝大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嘟嘟哝哝说:
“我说的不是现在,我是说我原来打算。”
“那现在呢?你还想一个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现在,现在,要是,你不嫌弃,我愿意你,跟我过,最后一个生日。你不愿意,就算了。”
“你想要我给你什么礼物?”
“礼物?不想。”
兰子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调皮地看着他说:
“郝大伟,也许到时候,我能给你一份,让你最满意最吃惊最喜欢的礼物!”
“我没想过没想过……”他像似在自言自语,像似在梦中呓语。
这两天除去照料郝大伟,兰子就去市场和商场里转悠,想为他找到一份能给他带来惊喜的礼物。
转眼一天过去了,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天下午她回到招待所,到了门前懒得上去,因为她又是一无所获,就坐在马路边上想心事。
远处,那片草坪上,就是郝大伟出走躺倒的那片草坪上,正有一男一女在亲热。兰子想,这大白天的,也不避人?也许是没有去处迫不及待吧?她不禁笑起来,找我呀,我借给你们一个房间呀!想到这里,她啊呀一声,心里说,有了,最最好的生日礼物!肯定是世界上最真诚的礼物、最美好的礼物。
兰子跳起来跑进商店里,买蜡烛、买包装纸、买红丝带……
平平静静的一天快完了,什么故事也没有发生。
吃完晚饭,兰子一个人出去了,很晚才空着手回来,好像忘了郝大伟的生日。
兰子回来慌里慌张进了卫生间,而且是第一次稀里哗啦地把门插得严严的。又过去好长时间,才出来把房间的灯给闭了,房间里黑黑的。
把灯都闭了是怎么回事呢?郝大伟从床上起来看看,只见里屋点了几支蜡烛在桌子上,兰子挺直胸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他忍不住好奇过去看看。
兰子说:
“郝大伟郝大伟你就这么有耐性啊?你不过来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郝大伟看了又看,桌子上除了几根蜡烛什么也没有。
“你是木头啊,还是有眼无珠啊?”
他还是不明白她要自己看什么。
他终于看见了她新做过的头发,不但清纯美丽,还有淡淡的清香。她还画了淡妆,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她这么漂亮,是他认识过的女孩子里最最漂亮的。啊,她为什么戴了一顶纸帽子呢?他竟然现在才看见她戴了一顶小花帽。她身上还斜披着一条红丝带——什么?他眼睛一亮,真的吗?他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但那丝带上确确实实写着:
大伟的生日礼物
什么意思?难道是……
兰子闭着眼睛,脸红得格外可爱。
兰子慢慢睁开眼睛,看他还在那里傻愣愣地站着,就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到红丝带上,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